赵云今拧眉:“我对那些受到伤害女孩的遭遇感到惋惜,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也值得你大半夜上门来吵我好梦?”
贺丰宝今夜没了从前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神色冷厉得可怕:“除此之外,吴新立还交代了一件事。”
“2015年的春夜,香溪也涨过一次水。”
他这话一出,赵云今懒散的目光终于挪到了他身上。
“不久后,警方在香溪打捞上一具无名男尸,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当时新闻上推测的抛尸地点是在城南的昌河坝附近,警方曾向社会广泛征集线索,但没有任何收获。”
“据吴新立说,五月一日暴雨夜,他参加完市政工程抢险后曾在昌河坝遇见一个人,那人在坝子上待了很久,最后离开前在香溪边插了一朵野蔷薇。那么大的雨天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很可疑,所以吴新立跟了他一段路,发现那人离开坝子后,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野蔷薇?”
贺丰宝点点头,继续说道:“在那人走后,出于好奇,他去公用电话亭将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2015年5月1日的暴雨夜,接线员一共接了两个来自昌河坝公用电话亭的奇怪电话。一个没有说话,另外一个说的那句话,我至今记得。”贺丰宝凝视她,沉声说道,“他说,香溪有尸体。”
“警方打捞出尸体后,吴新立怀疑凶手是自己那晚看见的人,一度想提供线索给警察换钱,但因为自己也不干净,所以一直不敢去警局,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不了了之,这次还是为了戴罪立功才说出来的。”
“他能有什么线索?”
春夜、暴雨、香溪、昌河坝、野蔷薇和报警电话。
赵云今隐约觉得抓到了什么。
“电话亭很小,那人在打电话时把雨衣的帽子摘了下来,吴新立看见了他的脸。”
贺丰宝缓缓播开视频,男人因为受伤,声音十分低微,一字字一句句孱弱地交代自己犯下的过错和那夜的情景。
当提及在昌河坝遇见的那个人时,他的眼神骤然亮了,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哆嗦着。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男人的脸。”吴新立说,“那一年在油灯街里,我见过他。”
*
小东山。
霍璋坐在窗边欣赏雨景。
“我问过何通了,丁晨凯死在西河的那晚,只有他和孙先生、乌志、韩巴、金富源、江易,还有一个叫宋军的人在现场。”
“宋军是于水生的手下,两年前因为嫖.娼感染艾滋病,现在下落不明,他是在油灯街染上的病,根据我们调查沈佳燕的资料显示,从三年前,她就一直在服用治疗艾滋病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