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恐慌和害怕的情况下, 安沅以为自己晕倒,但现实是残酷的, 她不仅没晕还清醒的很,以至于清楚的感觉到流下的热流的轨迹。
安沅以前不知道兔子怕到极致会控制不住膀胱, 现在她知道了。
她尿了。
“……”
安沅不敢去看那一滩水, 并且拒绝承认这个行为出自她。
她就是被野兽给啃了, 也不可能尿裤子。
通红的眼睛里全是悲愤, 安沅这辈子都没觉得那么羞愤过,她都惨成了这样, 在她想象中,应该能造成什么变化,比如她突然获得了对付野兽的能力,或者有个英雄从天而降, 出现救她之类的。
但她依然是只兔子, 笼子边上只剩半天蛇的身体依然扒在笼子边。
外面的野兽暴动的整片沙漠都在颤抖, 在极度羞愤的情况下,安沅不止脖子抽动,腿肚子也隐隐作疼兔腿一蹬,终于如她愿的晕了过去。
至于有没有晕到她的尿上,安沅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诱人的气味并没有因为安沅的晕倒而消失,只是渐渐变淡。
察觉到有人再往这个方向奔驰, 卡维尔化成人形, 拎起了湿哒哒的兔子。
昨天她身上沾的食物, 让他恶心, 而现在她身上沾上的液体,更让他想把她远远的扔开。
可是气味却又让他觉得拎着她脖颈上的那块皮毛格外柔软好摸。
安沅再度醒来是水里。
睁开眼就是水,狠狠的扑腾了几下,安沅一回生二回熟地掰开了通水的开关。
水流在浴缸里消失,安沅摊在浴缸边上小口吐着灌进嘴巴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