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老师?”赢秋大概猜到了他在做什么,她有点不知所措。
傅沉莲直起身,静静地看她片刻,又忽然说,“赢秋,你还想复学吗?”
赢秋忽然听到他提起这件事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傅老师,你……说这个做什么?”
“你既然觉得遗憾,又为什么不试着复学?”
他的话听起来冷静又直白,毫不犹豫地拆穿她内心里最隐秘的渴望,“盲文不难,虽然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你也已经慢慢学会了,上大学也没你想的那么难,你既然想做,那就去做。”
他就站在她的床前,那双眼睛始终在注意着她脸上每一丝的神情,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温柔,“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帮你。”
又好像是刻意的蛊惑,却又点到即止。
他也没在病房里待太久,也许是着急有什么事要做,他将一盒小蛋糕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蛋糕仍是花的形状,颜色粉粉的,上头还点缀着几颗殷红的樱桃,那是他今天做的最满意的蛋糕。
她看不见他眼含期盼地望她,也看不见他眼底的几分欢欣羞怯,一如她梦中的红衣少年一般。
“明天再来看你。”他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却最终还是收了手。
走出病房后,傅沉莲脸上的笑意收敛许多,他步履轻缓地走到水房拿了一只温水壶,然后接了满满一壶的热水。
极烫的温度令水流从龙头流淌出来是便氤氲着扑面而来的热烟,而他的眉眼在这烟雾缭绕间也变得淡漠起来。
严红玲说她还要去看黎秀兰,但赢画不愿意去,于是她就一个人坐在住院楼底下的小花园里玩手机。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花园里亮起了路灯。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她抬头时,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米色卫衣,气质干净的男生就站在她的眼前。
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水壶,此刻正在看她。
赢画一下子站起来,胸口里那颗心脏跳个不停,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怯,“那个……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