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说我吻技不行，太过分了。占我便宜，利用我，后面她还威胁我，简直太恶劣了。”厉殊心里憋闷，又沮丧，“有钱，还不要脸，我弄不过她。”

手机那边金虹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听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让他别跟自己较劲。“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记得到公司来，有个杂志封面要拍。”

厉殊嗯嗯两声，心里还是不痛快，决定以后离周霁阳远远地。

周霁阳的轿车停在路边，方明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辛苦了！”懒散的靠在后座上，侧着脸目光平静的看着车窗外景物，整个人放空一般，清冷的眉眼，似匠人精雕细琢五官，去掉喜怒哀乐，就是一尊冰冷的偶人。

方明申抬头看着前方后视镜，她现在，像烟花绚烂盛开之后，归于寂静，整个人藏在无声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闯入。

“为什么非要弄成这样？你这样会毁了那个艺人。”方明申深呼吸一口气，明知道今晚这一切都是经过他的手，观景餐厅的曝光，露台电梯的维修，所有一切都是提前布置的一个局。

周霁阳目光缓缓从窗外收回来，嘴角掠过一抹冷笑，“我会补偿他的，想要的资源，角色，我都可以给他。”

“那为何不换个人？想要接近你，换取资源的艺人很多，他不是一个懂得走捷径的人。”对于自己深深调查过的对象，方明申很明白厉殊是一个相当单纯，且看重感情的人。

去玩弄，欺骗这样一个人，方明申有愧疚感。

他有一颗纯粹的童稚之心，与之相反，周霁阳把自己困在黑暗的囚笼里。

一个想要自由热烈的活着，另一个，却想夜空里绽放的烟花，破灭前的壮丽，焚身灰灭，只想消失。

视线再次转向窗外，周霁阳看着外面灿烂的灯光，沉默好一会，才轻启嘴唇，嗓音低沉空洞，“方叔，你在青春洋溢的年龄，有留下什么遗憾吗？”

方明申听闻眉头紧皱，“学习让我满足，我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所以你不懂，爷爷也不懂，他不曾为自己的做过的事，心生遗憾，就不会有过悔恨。我得让他知道，他做错了。”周霁阳的声音没有起伏，眉眼间尽是冰冷。

方明申看着周霁阳，突然心头骇然，“我只答应帮你拒绝联姻，如果你做危险的事，我一定会阻止你。”

“十几个咨询师的诊断报告都说我好了。方叔，为什么你不信呢？我才26岁，刚回国，爷爷就安排相亲对象，换谁都会抵触吧？选择厉殊传绯闻，他的脸你也看到了？多好看的一张脸。而且，你调查他，自然知道他的脑子有些笨，等事情结束的时候，打发起来很方便啊。”周霁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大方些。”

方明申一时辩不得周霁阳话里真假，后视镜里见她闭眼休息，只得叮嘱司机温度打高一点。

昨天帝都商场的巨幕电影，观景餐厅飞机坪都纷纷上了热搜。

网上路人，以及厉殊的粉丝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昂奋不已，偶有黑粉路过，也被怼的毫无招架之力，溃败而逃。

“这就是有钱人的浪漫吗？看电影不去电影院，要看露台大电影，两个人看不热闹，邀请成百上千的人一起看。看累了，叫个私人飞机吧，妈妈呀，我们小哈这恋爱谈的太轰动了，众所周知却又一无所知。”

“二次元破壁了，豪车接送都不上档次了。富二代们都跟周总学学，名车名表算什么，现在得有私人飞机。”

“周总，和我们小哈饭吃了，电影也看了，姜导的男二定了没？”

“哈哈哈哈哈哈，好想知道昨天守在楼下，一群记者的心理阴影有多大？以后别蹲点周总了，一言不合就叫私人飞机，有本事你们租个飞机继续追，哈哈哈哈哈哈。”

“还说自己不卖身？这身卖的可真快，别是上杆子往上毛遂自荐，为了一个男二，也不是主角，倒是一点脸面不要了。”

“以为你们偶像是和人家谈恋爱？凭你们偶像那初中的脑子也配？怕是观景餐厅的菜单他都不认识？周某人就图个新鲜，还真当自己偶像是人家正经男朋友了，清醒一点，七五三十六的脑残们。”

“楼上的智障，周总芳年二十六，单身。和我们小哈交朋友怎么了，碍你眼了吧，捅你肺了吧，一肚子阴暗，见不得人间美好。”

“包养就是包养，非要贴这么多好看的标签。”

“你家包养整这么大动静？你敢用私人飞机接情人？几个富豪敢这么干？周总注册个人账号，第一个关注的就是厉殊。人家可没遮着掩着，人家坦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