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秒，见没动静，以为周霁阳没听见，转过头，就迎上一双浅笑着，调侃的细长眉眼。

厉殊惊觉自己又上当了，她根本就是听到了，故意没回应。

懊悔的蹙着眉，看着盯着周霁阳的紧迫盯人的视线，倒是没躲开，坦荡荡的道歉，“对不起，我那天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道歉。”

从她带着大花离开，他等到半夜两三点，再到剧组拍戏，他才想明白，他在等她的信息。一开始是希望她能道歉，解释。后来，希望什么短信都行。到最后，担心两个人会不会就这样断了连系。

周霁阳静静听着，脸上神情都淡淡的。

厉殊突然有些紧张，“我看到你去夜店，还穿的那么少”声音渐渐变小，双手拘束的想在半空比划裙子长度，比划到一半，看到周霁阳嘴角翘起的盯着他的手，便一把藏在身后。低着头，神色窘迫的小声嘀咕一声，“去去放松放松是挺好的。”

说完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他的底线哪去了，他什么变得这么没原则了？

索性一闭眼挺着脖子一股脑全说了，“是我太传统，偏见了，去那里也可以品酒聊天，谈生意。生活压力这么大，精神这么紧张，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一张一弛持久之道。消费高，就说明那里服务水准高，环境好，值得一去，就是可惜只接待女顾客，不然改天我也想进去看看了。”

噗嗤一声，周霁阳低着头，剧烈抖动着肩膀，掩着嘴巴，笑的眼角泪水滑下，才勉强忍住。直起身，看着一张白皙的俊脸，绯红一片的窘态，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直接背过身蹲下了。

厉殊脸颊滚烫，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总感觉他嘴巴说的，比理智更快一步。理智反应过来，都快羞愤致死了。

见周霁阳笑，他则想哭。

在乎一个人，他都快没下线了，该嚎啕大哭的是他才对。

看到周霁阳还在笑，厉殊嘴巴紧紧抿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周霁阳胳膊，“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道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