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蘅抓抓头发,难得露出迷糊的表情来:“呃,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是随了我娘吧。”
“哦。”其实慕水寒刚才问完,心里头就已经后悔了。他虽信任颜蘅,可和颜蘅讨论这样的话题,还是前所未有。
慕水寒本不打算再继续讨论此事,不想颜蘅却读不懂气氛,摆出一副很贴心的样子问他:“公子可要属下寻些护肤的方子来?”
慕水寒皱眉:“不必。男人之间,聊什么护肤!”
颜蘅冤枉:“方才……”
方才不是您先挑起这个话题的吗?
在慕水寒吃人一样的目光里,颜蘅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
夜幕降临,驱散暑气,又到了一日之中气温最是宜人的时候。
送走了慕水寒这尊煞神,裴熙浑身舒展,懒懒散散地躺在宽大的软塌上,一时不想起来。
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裴熙默默地回忆着自己方才与慕水寒的一番对话。
慕水寒他……似乎是个很矛盾的人呢。
一方面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地步;可另一方面,在单独面对她时,慕水寒又对她很是敬重,甚至可以说是温柔都不为过。
慕水寒究竟是在演戏给她看,还是说他脑子有什么问题,性格当真如此分裂?
裴熙一时分析不出来,只能在对慕水寒保持警惕的同时继续观察。
毕竟日久见人心。
同理,她取信于慕水寒的过程也是一样。
今日她对慕水寒吐露出了韦浩言的“擒贼计划”,慕水寒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惊讶,似乎有所触动,但他心里究竟信了几分,裴熙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和慕水寒这样真刀实剑地杀过人的“煞神”相比,裴熙知道自己还是太嫩。
可她已经尽了力,不可能做得更 * 好了。
既然已经无愧于心,裴熙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
等到了晚膳的时辰,裴熙随意用了点清淡的饭菜后,内务司负责安排后妃侍寝事宜的司宫局来了人,询问裴熙可要传召妃嫔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