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知道皇后向来贤惠,朝她笑了笑后,和皇后等人分开。
从凤仪宫回来后,差不多就到了裴熙每日见萧宴的时辰了。
裴熙正想让人去宣他,却得知萧宴已经在偏殿侯着的消息。
裴熙笑道:“快请他进来。”
昨日裴熙昏睡不醒,萧宴下午来看她,却被慕水寒的亲兵挡在了门外。
不得不说,萧宴很是意外。
尽管世人皆说慕水寒嚣张跋扈,但萧宴心里一直都记得他们当年在长华殿里共同度过的年少时光。
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当年那个如兄长一般护着他们的少年,真的会因为权力与欲望变得面目全非。
“那你昨天到底进来了没有?”听说萧宴昨日碰了壁之后,裴熙很是好奇地问。
“臣只见到了水寒,并没有见到皇上。”萧宴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失落,“臣是真的没有想到,臣与皇上、与水寒多年情分,他竟然会不信任臣,不让臣见皇上。臣和他发了誓,定不会伤害皇上,只要远远地看您一眼、确认您安好便是,可他还是冷着脸不肯答应。臣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透水寒了。”
裴熙也不明白慕水寒干嘛这样独断专行,连他昔日的好兄弟萧宴的面子都不肯给,简直霸道跋扈到了极点。
这样发展下去,他可是会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的。
“哎呀阿宴,你别伤心。他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心比从前硬了些并不奇怪。别说你了,朕现在不也看不懂他了吗。”裴熙拍拍萧宴的肩,宽慰道:“再说昨日是母后下了懿旨让朕静养,就连皇后她们都没能进来瞧朕呢。”
听说后妃们尚且未能近裴熙的身,萧宴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只当慕水寒是在奉旨行事,并非针对自己。
他不是个计较的人,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对了皇上,臣按照您的嘱托,前日、昨日都去长华殿探望了两位皇子。”
“哦?”提起孩子们,裴熙不由自主地微笑道:“景渲和景澄如何啊?”
萧宴微笑道:“大皇子殿下自从得了皇上的亲自教诲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功课上十分用心,不似从前那般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了。二皇子殿下的功课依旧很稳当,不需要特别操心。”
裴熙欣喜道:“孩子们都懂事了,这是好事啊。朕记得下个月景焕就要满五周岁了,等他搬去庆宁宫后,还是要阿宴你多帮衬着些,不光是读书习字上的问题,别惹出什么祸来才好。”
萧宴虽不在后宫,但对姜贵妃的跋扈依然有所耳闻:“皇上是担心三皇子借着姜家的势,会与两位年长的兄长发生冲突?”
裴熙也不瞒他:“是啊,阿宴你应当看得出来,朕的这三个儿子资质相差不多,性子是一个赛一个的要强。景澄也就罢了,是个圆滑的性子,可老大和 * 老三若是凑在一处,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