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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容易脆弱,譬如现在的文曲星,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病了也有人用这种明明很心疼却又故作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话。

想到这儿,他觉得眼眶有些热,接着他默默的背过身去,悄无声息的擦了擦眼角。

林琅玉发觉到了他的异样,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问,只得默默的在被窝下拽紧了文曲星的手。

众人正吃茶说笑,这时熙凤突然道:“哎!听说昨儿晚上忠顺王府走水了。”

“可是马厩或是厨房?”贾母问道。

“若是马厩或是厨房倒也不是什么事儿!可怪就怪在走水的地儿事王爷的寝殿,而且据说是王爷自己将烛台踢倒的。”熙凤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不仅如此,王爷被接进宫住了一夜后,今儿天刚亮就开始发热。张院判刚出了咱们府就被太后内监请进宫去了!”

闻言,林琅玉瞬间将文曲星的手拽得发疼!原本得到安慰十分感动的文曲星瞬间吃痛,差点儿叫出了声。

他轻轻挣了挣,林琅玉失神的松开了文曲星的手,原本混混沌沌的脑子此刻变得乱七八糟的。

虽说昨夜喝得大醉,不过俗话说“酒醉三分醒”他干了什么他自己还是有些印象的,他记得自己写了一封分手信让槐枝送去忠顺王府,贤枢可看到那封信了?

可……怎么会失火呢?怎么会寝殿失火呢?又怎么病了?

他与贤枢相伴十多年,这人在他的眼中永远是那副衣冠磊落、琳琅俊俏的模样,他很难想象出这人病了会是什么样子。都说,越不爱生病之人病起来越凶险,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想到这儿林琅玉默默的拽紧了身下的织锦床单。该!让他移情别恋!后院失火活该!

贾敏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儿?怎么你俩病了,王爷也跟着出事儿?”

贾母琢磨了片刻,问林琅玉道:“别是你们一块儿到城郊去玩儿时撞见什么了吧?”

“因大比当前,今年开春我们就没去过城郊。”文曲星道。

一听俩孩子这么用功,贾母会心一笑,嘴上却全倒:“用功是好的,可也得担心身子。瞧瞧你俩,开了春儿来三天一大病、五日一小痛的性格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