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珊瑚, 似乎也想听听珊瑚的意见。

珊瑚心里挂念弟弟, 也不愿意离开。

水门顿时无奈地笑了笑, 他说:“既然这样, 只能委屈杏公主了。”

杏公主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她留在城主府对众人都是拖累, 还不如好好做个“俘虏”。不过在被送走之前, 她恳求水门一定要救出她的父亲中岛。

“每次父亲大人来看我的时候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荷花香。这种荷花只种在城主府后花园的水池中。”杏公主说,“关押父亲他们的地牢很有可能就在水池下方。”

水门轻轻拍了拍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的肩头, 安慰她:“我知道了。”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戈薇更是对杏公主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忍不住抱了下杏公主, 小声的宽慰她。

许久没有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温暖的杏公主瞬间热泪盈眶。

等水门结印之后, 杏公主就从幽暗的房间中消失了。

弥勒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你既然可以把她送走, 那是不是也可以把我祖父他们送走?”

水门微笑, 却没有回答弥勒。而在弥勒听不到也看不到的地方, 九尾发出一声嗤笑,然后就又沉寂了下去。

说来也巧,供弥勒他们藏身的院子距离城主府的后花园并不是很远。在水门众多分身的帮助下, 他们顺利地来到了目的地。

眼前的荷花池平静止水,水面上一丝波纹都没有,宛若一面巨大的镜子,就夜空中的明月完完整整地照映出来。

然而,这水面越是平静,就越是显得欺骗。因为今天夜里,明明是个有风的日子。

水门耳畔的发丝被吹动了一些,轻轻柔柔地抚在他脸颊上,痒痒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他一边示意弥勒和珊瑚往后退一点,一边在手心里凝聚出了一个足够大的螺旋丸。

弥勒发觉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水门了,他惊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