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了点头,换了种说辞:“当年见你习过一次武,我便一直惦着等你成人,未曾想,你倒是自己执意要浪费一身本事,谢庭是个忠肝义胆,怎得到了你这儿竟是这般龟缩如鼠?”
任他如何说,谢彦辞就是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好似他就是只尚未长成的兔子。
天子许是疲乏,不满的挥了挥手,冲他道:“下去吧下去吧,待你想清楚再说。”
谢彦辞走后,天子身边的贴身公公上前,询问道:“圣人觉得如何?”
黄袍之人讥讽道:“我让他做狼他都不敢做,瞧瞧那吓破胆的模样,谢家也没什么可成气候的,他一身本事平白浪费,另两名庶子废物,罢了,随他们去吧,谢庭与沈韶忠,呵,累了,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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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随着一直恭候在殿门外的随行侍从下了玉阶,没想到会遇上燕君安。
两人四目相对,一黑一青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颇为敌对。
燕君安笑笑,冲他客客气气道了声:“谢小侯。”
而非谢彦辞。
这里是皇宫,不同书院,谢彦辞身份尊贵,需得注意宫中礼节。
哪知谢彦辞却走近他,拦住了燕君安的去路,语气冰冷,没有半分温度,带着浓重的警告:“你离沈惊晚远点。”
燕君安看了一眼身边领路的宫人,冲他道:“你与五皇子知会一声,说我随后道。”
那宫人便走远了,燕君安这才勾唇道:“侯爷说笑,这种事,岂是我离得远便管用?约摸侯爷也对沈二姑娘说了这等子话,沈二姑娘不应你,为何笃定我要应你?”
谢彦辞一把抽出随从的长剑,剑指对方,眼神冰冷,刀锋在月色下闪出锃亮的银光,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不合适,需要我说的再清楚些?”
脑子里回荡的一直都是在文府中听到的对话,沈惊晚脸红,沈惊晚为何对他脸红?他们才认得多久?他与沈惊晚都认识十几年了!
燕君安微微偏头,以指尖抵住剑,锋利的刀剑刺破他的指端,只见他眼睛眨也不眨笑问,“谢小侯想杀我?”
谢彦辞冷笑,胸口微微起伏,随后一把收剑入鞘,看着剑上星星点点的血,冷笑道:“你这种人,不配我动手。”
抬步将走之时,冲他丢了句话:“你最好别被我抓到马脚。”
燕君安笑的一如既往,清润如玉:“侯爷这话说的,叫鄙人惶惶不安。那我,必定藏好尾巴,不叫谢小侯为难。”
他忽然又道:“嘶——不过鄙人要提醒您一句。现您已退婚,你们如今既无婚约,也无什么旁的关系,这手未免太宽,男未婚,女未嫁,我若是执意就要同沈二小姐有牵连,您又当如何?做的太明显,容易叫人捏住软骨... ...”
谢彦辞的步子顿住,侧头抬眼冷冷看向他,眸中一片冰凉,带着闪烁的光,其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侯爷不必这种眼神看我,若是没事,我先走了,五皇子还在等我,告辞。”
谢彦辞站在空空荡荡的石阶上,心里有种被羞辱过的钝痛,那么多人问他,他用什么身份?
沈惊晚也问,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