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眉头微蹙,看着手上粘满尘土的荷包,忽然觉得事有蹊跷,这小偷是谁?赵姨娘又怎么有钱来放贷?
一切都是迷雾,她抿抿唇,为了不打草惊蛇,只道:“走吧,去东市脂粉铺。”
沈惊晚回了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延远,同他说要查一人,沈延远蹙眉,问她查谁,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思及沈延远性格急躁,便也不打算现下都还云里雾里就同他说清,只道:“后面再告诉你,你帮我查一脸上有痦子的胖男子,年纪大概三十有余。”
“你光与我说,查也不好查,需得有画像才好办事。”沈延远撑着桌面,同沈惊晚道。
沈惊晚想了一下:“我明日去叫月娘替我画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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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得知是银庄的掌柜。
这几日,她也不动声色的盯紧了来福,除了上次,好像再没看到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心里估量白天无异动,那便是夜里了。
上次那口气那般熟稔,必定不是一次两次。
她皱眉,想着需得有个什么法子刺入内部,既然是银庄掌柜。
那就假借贷款名义,去摸查一下。
要去便要好好打扮一番,她附耳冲银朱小声嘟囔了两句,银朱瞪大了眼睛:“什么?穿,穿,穿世子的衣服!那不行,先不说合身不合身,您这般白嫩,穿出去也没人信啊!”
沈惊晚冲她勾了勾手指:“所以才要你用使些手段变合身啊,我还得忙着做脸上功夫,去吧,快去快回。”
银朱长吁短叹,他们姑娘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折腾她才好?
二人走在长街上,沈惊晚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像那么回事。
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的小公子,就是格个子矮了些。
银朱好奇不已:“姑娘,你这胡子用什么画的啊?”
沈惊晚啧了一声:“得叫公子了。”
银朱撅嘴应了一声:“是,公子。”
二人先去的银庄,一入店伙计说掌柜不在,她又折回了长巷,银朱嘟囔:“掌柜还不在店里镇着,真是油水捞多了,不稀罕钱了。”
沈惊晚笑出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许多舌。”
“哦。”
殊不知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们。
沈惊晚站在门前敲门,很快门内有人应声,那胖乎乎的掌柜瞧见沈惊晚,先是一愣,继而问道:“公子找谁?”
沈惊晚笑道:“找您。”
掌柜一愣:“公子找我做什么?”
沈惊晚笑的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