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时辰才回来,睡意朦胧间从被子中探出手,又被裴慎握着塞回被子里。
“别冻着。”
三月的漠北只是雪化了,还没有彻底入春。
被子里很快多了一个人,柳明月翻了个身,将自己团到裴慎怀里。他的身体永远是这般炽热,源源不断 地传递着暖意。
裴慎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发,想要与她亲近,只是手才下移就被柳明月按住。
“我葵水来了。”
裴慎动作微滞,他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但是缓了一会儿还是重新亲了亲柳明月,将她整个揽在自己身前。
然后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
“这回疼吗?”
柳明月摇摇头,她最痛的就是喝了避子汤的那次,其余时候都还好,虽然不大舒服,却都能忍受。
“裴慎。”
“嗯?”
柳明月抬首,想与裴慎说自己下个月要随云霏回京之事,可看着他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当时来时也不曾想过,自己再离开漠北会这般恋恋不舍。
“怎么了?”
裴慎用牙轻轻磨了磨柳明月的手指尖,他现下很爱与她的这些亲密,无论是哪处,他都爱不释手。
柳明月深吸一口气,她记得当时裴慎久久不说要去漠北之事,自己其实是与他有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