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玉叫封三娘的风骚操作闹得满心火气乱蹿,为小翠鸣不平道:“你不必什么都往小翠想,那姓孟的是我踢的,你说骂尽管说我便是!”
他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封三娘的脑子,怀疑她脑子是不是突然变异成了恋爱脑,遍地是坑。
“你……岂会是你?”封三娘满脸震惊,下一刻回神,下意识加大了声量去指责。“柳郎君你端方君子,何必也跟着小翠胡闹!”
“真是够了!你脑子喝酒喝傻了吗?还是酒醉没有醒?”柳青玉强忍住使出毒舌技能喷人的冲动,用冰冷的语气表达自己的不满。“小翠固然爱玩闹了一些,可当真是不知轻重、莫名其妙整人的脾性吗?”
辛十四娘亦忍无可忍的插口出声,气咻咻地说:“适才柳郎君都说了,你险些失身给了孟安仁!你就不能好好看着周围去思考一下,或者静静听咱们讲述清楚经过吗?”
“哎呀!你最近变得好奇怪,也好气人呐!”如今看着封三娘的脸她心里就来气,撇头气恼一跺脚,转身出门去了。“不想跟你说话了,我出去安慰小翠去!”
辛十四娘脾性柔和,姐妹们之间相处,甚少有生气的时候。是以此刻陡然面对她的指责,封三娘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她神情茫然无措又带着点慌乱地扫视四周,眸光在范十一娘和孟安仁脸上来回转换。“我、我……十一娘,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叫她如何同心上人说,自己为了留下她,特地设计灌醉她,好让丈夫下手夺走她的身子呢?范十一娘尚存有一些羞耻之心,羞愧地低头,紧咬双唇说不出口。
边儿上孟安仁反应更明显,别过眼睛,不敢正对封三娘的视线。
瞧着他们心虚的表现,封三娘有种不妙的预感。她白着脸捏紧拳头,眼神不安地注视着柳青玉,涩声询问:“郎君,可是我错怪了小翠?”
柳青玉按了按眉心,恨铁不成钢定定瞪了她一小会,才把从简单听来的对话中分析出来的真相,告知于封三娘。“他们夫妻合伙算计你,利用灌醉你的时机,企图夺取你的清白之身。”
“是小翠辛苦一天寻你行踪,今夜拉着我们过来,方才恰巧撞破了他们的阴谋,救下了你。否则你如今已姓孟的畜生侮辱了。”
封三娘两耳嗡鸣不止,喉头干苦涩干疼,蹲下来托起范十一娘的脸,认真问:“十一娘,是这么一回事吗?事实……当真如柳郎君所言?”
范十一娘回答不出来,用缄口不言应对。
这般态度,在封三娘看来,无疑是一种无言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