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警察到的及时,外加这里不是公共场合, 所以现场被保护的非常完好。
大厅的中央地带支着几个隔离标识, 地面上是被圈起来的一大片血迹。
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过了数小时, 这些残存的血迹已经干涸、黏糊糊地贴在地面上,氧化发黑。暗红色的痕迹像是某种诡异而阴森的诅咒符文, 看起来可怖而渗人。
这些血迹能明显看出曾有拖拽的痕迹, 应该是犯人行凶之后移动被害人身体时留下的。
绫辻行人估测了一下出血量, 明白了警察为什么会判断海因夫人凶多吉少。
“费尔森·海因在哪里?”绫辻行人问一名正在做现场取证的警察。
后者答:“海因先生刚刚被请去警局做笔录, 并不在这边。二位可以先去现场查看情况, 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等他回来再找他。”
绫辻行人应了一声,然后环视着整间屋子。
除了地面上的血迹外,整间客厅看上去都相当普通, 很符合一个十九世纪美国家庭的面貌。
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摆着几片煎蛋和吐司, 看样子海因夫人是在准备早餐的时候忽然被袭击。
现场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如果现在不是十九世纪,那警察通过一些化学检验大概能发现更多的信息, 但这个时代条件受限之下, 得到的线索几近于无。
在房间内停留了一会儿, 绫辻行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 问正在客厅内取证的警察要了把镊子,蹲下身夹起地上黏着在干涸血迹中的几根毛发。
侦探半蹲在地上, 借着客厅吊灯的光打量这些残留物。
这是在被害人的血液轻微干涸之后才落上去的。
“这应该是那只黑猫留下的毛发。”江户川乱步凑过来, 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