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烂棉衣都比这破洞少。
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粉色镂空的小风扇。
呼呼的风对着吹,她也不嫌冷。
叶萦萦挑眉问他:“说吧,怎么静心?”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坐他面前,她就不信他这心能静得下来。
唐僧都做不到!
阚冰阳确实静不下来。
他冷眼斜睨,在她“衣不蔽体”的身上打量了一眼,凉薄之意溢满眼眶。
一秒后,他收回视线,喉结轻轻一滚:“换衣服去。”
叶萦萦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换?”
这衣服多漂亮,又青春又活力。
——啧呢,少女的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可惜人家根本不想览。
阚冰阳微微蹙眉,将古琴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后回身进了厢房。
不多时,他拿着一件灰不拉几的道袍走出来,扔在她面前,“进了紫灵山,必须穿这个。”
道袍颜色压抑老旧,还有几个微不起眼的破洞和补丁。
叶萦萦怔怔看了半晌。
她拎起衣服一角,还没放近鼻尖,就有一股放久了的霉味飘了过来。
她厌恶地往边上一扔,“咦,这么臭,我不穿!”
阚冰阳将衣服捡回来,又递还给她:“洗干净的,四月时节多雨,难免有些霉味,等太阳出来了,晒一晒。”
话虽说得平和,语气却透着些许不容置喙。
叶萦萦不肯接手。
阚冰阳也毫无退让。
两个人就这么为了一件衣服对峙着。
可叶萦萦怎么熬得过这种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男人,这人不去熬鹰简直浪费了此等绝佳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