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阚冰阳回来了,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橖顶桃花树下的身影。
依然是白衣长衫,领口微敞。
对她来说,没有禁欲,更似撩拨。
可是呢,阚冰阳背对着,没有给她半个眼神。
真的是,
半、个、眼、神
都没有。
她一手捧着西瓜,一手托着腮,嗔道:“师父……”
按照以往,阚冰阳会好整以暇地回头,然后一本正经地指着她手里的瓜,跟她说:食不言寝不语。
可今天不同。
他明明听见了,却只是冷漠地“嗯”了一声,连肩膀都没动一下,更不用说转身回眸了。
呵哟哟,阎王爷都有心事了。
这世道可真是变了。
叶萦萦抿了抿唇,又喊了一声:“师父……?”
余音婉转。
声音又娇又软,像春日里的瓜果湃在心尖,甜得字珠盈耳。
吴炫都酸了。
他收起把玩的打火机,洋洋洒洒地翘起二郎腿,夹了一根烟在指间转着,挑眉道:“喂,叶萦萦,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话也这么温柔?”
其实呢,她也不是温柔。
只是被阚冰阳打了两戒尺板子之后,见到他就老实了。
叶萦萦转回视线,在吴炫脸上狠狠剜了一眼。
“你烦不烦啊?这是橖顶,满山桃花树,要抽就下山去抽,熏死了。”
坦白讲,吴炫还没放弃追她。
但他也经验寡缺,实在拿捏不住女人的脾性,东猜西猜摸不着头绪。
他根本没发觉叶萦萦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这,依然厚着脸皮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