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冰阳起身挥袖,面色倦惫,“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解剖你干什么。”
叶萦萦顺势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扯住了他几欲转身的脚步,咬着下唇道:“可我是你徒弟,也很亲密啊……”
她难得瓮声瓮气,声音细若蚊蝇,哼在耳边,痒痒的。
阚冰阳回头看她,月光下,那张小脸白皙光滑,似是吹久了,脸颊几条枝桠般淡淡的红血丝,更显得绯红纯真。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她格外矫情娇气,明明心中郁结却故作轻松。
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水委屈,窝在心里,藏在眼里。
再不哄,恐怕这风一吹,又要哭了。
算了,还是未雨绸缪,提前哄吧。
阚冰阳沉下心,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知道了,你比老婆还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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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集糜轩的粥香便飘散整个紫灵宫。
似是闻香而来,不约而同,今天大家起得都很早。
晏清从家里带来了桂花糖芋苗和大煮干丝,满满两大盒,见者有份。
林灿眼前一亮,“金陵菜?”
晏清挑了挑眉,“哎哟,认识?”
林灿放下手中纸笔,赶紧盛了一碗,甜腻的桂花藕粉味就肆漫进了鼻尖。
“是啊,我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我家在秦淮,夫子庙旁边。”
晏清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干丝。
“那还真是半个老乡啊,我妈也是金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