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鸮鸣顺着汩汩流水声,发出咕咕的声音。
老一辈都信这个传言,猫头鹰一叫,叫死不叫生,催人命勾人魂,与死相伴,渡人魂魄。
叶萦萦拾起一块石子,照着水面就砸了过去。
“叫什么!死的又不是我。”
石子弹了几下,噗通沉入水滴,鼓了几个小泡,带出一片零零散散的涟漪。
她发着闷气,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
“小姑娘,跟死去的人吃醋,确实不应该哦……”
这声音半生不熟。
浑厚带着尖细,清丽带着沙哑,明明是高音的音域,发出的却是double base的重低音。
是男是女,分不太清。
叶萦萦回头。
于烛洋洋洒洒靠着树干,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于老板?”
于烛轻轻嗤笑,摇着头走过来,“说了不要叫我于老板,喊我于烛就行了。”
叶萦萦翘着嘴角,“好。”
瞧见她淡然自若的样子,又想到她刚才砸了满包厢的杯子,于烛不觉对她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了个笼统的了解。
哎哟喂,大小姐,
你砸的可是我的酒吧。
难怪被提溜来参加《百日》这种长时间的变形记,这节目,还非她不可。
于烛捋了捋鬓角短发,目光轻佻地浮在她脸上,问道:“喜欢他?”
叶萦萦神色淡淡,没有吭声。
于烛翘起嘴角,审度般打量她,泰然自若道:“喜欢他的人太多了,但都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