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厢房那,还是原来的房间。
“睡吧。”
阚冰阳只留下两个字,便欲转身。
“哎……”叶萦萦喊住他,想了想,揉着腮帮娇嗔一句:“师父……”
她柔筋软骨,靠着门框,杨柳细的腰还露在外面,一身夜场的打扮,格格不入。
阚冰阳在心底深深叹息,耐着性子道:“你在这住了三个月,知道浴室在哪吧?”
叶萦萦摇头,说道:“不是。”
她又没失忆,当然知道浴室在哪,不仅如此,她还能闭着眼睛翻箱倒柜把以前那件打着补丁的道袍找出来穿好呢。
阚冰阳疑道:“怎么了?”
叶萦萦慵懒地抱着手臂,眼睑花了一些眼影,眼眶朦胧欲深,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丝毫不在乎这是哪,也根本不管祖师爷有没有在天上审度她的一举一动。
“你刚才说,她不在偏殿了?”
这话一出,似是盘问,也仿若纠结,若有若无的探测就这么萦绕在不大不小的长廊,与深深靡靡的降真缓缓融合。
当年她赌气离开,删光了他的联系方式,头也不回地跑出国留学,再不踏上紫灵山半步,不就是跟这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的吃醋吗?
说实话,她吃醋的还是个牌位。
连棺材板都没有。
阚冰阳低头凝视,默了默,噤声许久,终于说道:“四年前,她就被周家父母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