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萦萦问他:“我师父呢?”
晏清笑了笑,“侄儿,你打他电话呢?”
电话?
早删了。
除了一腔意念,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沉默离开,依然回到橖顶。
等到这两周白驹过隙般匆匆一过,桃花树的枝头淬满了新叶,桃花人面相呼相映,终是在早夏之际落幕。
最后一天,褚施做了一个渡人消灾、避祸趋福的超生道场。
步罡踏斗、符箓斋醮,来了许多冥冥虔诚的善信,紫灵山一整日都没有停止过喧嚣和祭香。
叶萦萦站在最外层、最边上。
遥遥看着,只见到晏清和唐茵等熟悉的面孔,却没了曾经那些与她磨着性子拍摄的剧组人员。
这戏演完了,
人也该回来了吧?
她转身又朝橖顶走去,坐在冰凉的石面上,半靠着桃花树,一点一点半躺了下来。
微风拂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自己的睫毛上有什么东西在撩撩拨拨,惹得眼眸轻颤,细密痒骚,让人浑身不自在。
她倏地睁开眼。
西垂的阳光半斜射入眼睛,一下子让她紧蜷了起来。
“嘶——”
叶萦萦抬手去挡,却刚刚触及脸颊,就碰到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