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还缺一个最后的确认，但即便没有眼见为实，他认为他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基本上也八九不离十了。

陈小安乖乖地走到余焕跟前，余焕想像平时逗猫一样挠一挠猫下巴，但最后还是作罢。他拍了拍陈小安的头：“忘了跟你说，刚才做得很棒。”

如果陈小安只是一个余焕刚认识的后辈，即便再欣赏对方，余焕也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亲昵动作……可陈小安是他的猫，他想抱就抱想挠就挠，似乎也无可厚非。

记得陈小安刚刚到他们家时曾经拖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老鼠尸体放在他房门口，起初他还以为是猫太调皮，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猫在对他示好，把自己的战利品都送给他了。现在猫不会干这种事了，刚才余焕听到陈泽意说什么陈小安不记得之前的事，想来一开始应该是前尘往事忘尽，只保留了猫的本性，现在越来越有人的样子了，很多奇怪的举动也不会再做了。

但不管变得多像一个人，还是需要夸奖需要鼓励的猫猫。果然在听到余焕的夸奖后，陈小安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也翘起，明明挺得意的样子，嘴上却说：“也还好啦。”

陈泽意站起身来，看着陈小安毫无灵猫威严在凡人面前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有点无语，他轻咳一声：“来帮我处理下这几个学生。”

几个人把学生们送回宿舍再把他们身上的结界撤了，尽管他们应该不会有被鬼操控后的记忆，但为了防止事端出现，季一然又给贴了张符，保证这些学生明天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还有一个不是住宿生，他家在附近，所以平时都是走读。但陈泽意也不知道人家家具体住哪，只好先把他搬回教室，再把他弄醒。

那学生醒过来，样子迷迷瞪瞪的，看着陈泽意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吓得直接叫出来，没多久好像清醒了，又急忙道歉：“老师对不起……我……”

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也有点迷惑，陈泽意开始编：“刚才让你们做题，你睡过去了，现在不早了，老师送你回去吧。”

那学生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显然是既惊讶于自己会做题做到睡过去，又有些愧疚，听说陈泽意要送他回去，更加不安了：“不用了老师，我家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陈泽意担心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潜伏在路上，但也不能明着说，他道：“现在挺晚的，最近治安也不太好，送你安全回家是老师的责任，走吧。”

那学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拾了书包跟陈泽意走了，出了门口他又尖叫了一声，楞在了门边。

陈泽意问：“怎么了？”

“是是是余焕吗！一定是我看错了！”

余焕笑着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