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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逃命跑出来的,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只能将就着用酒店里的浴袍。

“咳……那个,我该叫你姜饼?还是……”姜饼裹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就看到江郁钧只用浴巾把下身围了起来,身上已经青乌发黑的两大块淤血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姜饼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开两个房间,这下子也说不出口了。

“就叫姜饼吧,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了。”他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视线却没离开过江郁钧的伤。

“真的不怎么痛。”江郁钧看他那表情安慰道,“要是实在担心我,不如来帮我上药?我自己也搞不定。”

姜饼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江郁钧背过身子坐在他前面,腰侧的淤血一直延伸到后背下端,看上去比胳膊上的那一处要吓人多了,他拿着手里的药膏半天不敢动作,做足了心理铺垫才颤着手指轻轻往上涂。

“嘶哈……”他手指碰上去的瞬间,江郁钧腰侧肌肉一缩。

“疼,疼吗?对不起,我轻点。”姜饼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不是不是,不疼,有点痒。”江郁钧耳朵尖有点红,他也跟着脸热了起来。

“那我稍微用点力,要是疼你就说。”姜饼讷讷道,他自己都没注意他这时候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下来,房间里只能听到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一直到涂好药,姜饼都没再讲话,指尖的触感让他脸上实在是烧的慌,他怕一开口暴露他现在的心情。等他把药膏盖好放回去,江郁钧突然说,“你现在想跟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吗?”

姜饼动作顿住,江郁钧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炯炯不退不让,看得他心里一颤,他心里一热,头上的猫耳朵突然就露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捂住,尾椎骨处又冒出来一条长长的毛尾巴。

江郁钧张着嘴巴,眼睛都直了。

姜饼脸色爆红,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你你……你的尾巴和耳朵……”他看到江郁钧重重地吞咽了一下,那声音此时此刻在安静的房间里就像是雷鸣撞在他的鼓膜上,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脸上冒烟地变回了猫。

白发的青年急剧缩小,片刻就成了一团白绒绒的猫缩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