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逊目光凝凝,沉思了片刻,却道:“其实这样最好。若是你有这样大的把握,比起圣上力排众议擢升你为首席,通过这场比赛会更加名正言顺。”
慕远虽然并不在意用怎样的方式获得首席之位,更加不惧任何的挑战,却还是有些好奇地问:“父亲此言何意?”
慕逊便与他细细分析了一番,所言与当日纪谨对薛昶说的大致相同。
慕远听完之后若有所思。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用完晚膳之后,你便早些回去吧。明日便是首轮的抽签,养好精神,应对接下来的赛事。为父也要入朝给陛下谢恩,走马上任了。”慕逊道。
慕远点点头,马上又想起什么,赶忙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
慕远便把自己擅自收了天元为徒之事说了一遍。
慕逊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是一个下人,你要怎么做都可以。既然你已经收他为徒了,等下让你母亲把他的卖身契找出来给你,要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父亲。”
用完晚膳,慕远揣着天元的卖身契与天元一起回到条柳子巷。
慕远特意把天元叫到房中,拿出卖身契递给他:“天元,这是你的卖身契,自己收好,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了。”
天元两眼含泪:“老师,您不要天元了么?要赶天元走么?”
慕远哭笑不得:“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学生,自然不好再是奴籍。卖身契你自己拿着,以后便是良民,依然要跟在为师身边,继续学习棋艺的。”
天元这才转哭为笑,眼里满是感激感动之色,一遍抹着眼泪一边给慕远磕了几个响头:“老师,我听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就是天元的再生父母,天元一辈子都要跟在老师身边,伺候您。”
“行啦,我可没有你这样大的儿子。去吧,早点休息。”慕远笑骂一声,把卖身契塞给他。
天元“诶”了一声,攥紧卖身契爬起来,咧着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