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夜一时竟被她问住了。
是喜欢吗?他不确定,似乎一时也想不出答案,但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就是强烈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拥有她!
“我到了年纪,需要娶妻。”男子想不出所以然,自是为自己开解了另一条路,“可我克妻,没有女子肯嫁我。”
云嘉姀终于知道,重夜这么大岁数为啥迟迟没有媳妇的原因了。
云嘉姀炸了毛:“你克妻,没人敢嫁你,那你觉得我就敢嫁?”
她芳华正当时,还想多活两年呢,何故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找个克妻的男人,活活把自己克死?
重夜发现,他情急之下给自己找的理由,却是一条没有道路的死胡同。
其实克妻之说,从一开始就是重夜自己故意放出去,目的是让那些女子知难而退,不要企图亲近他,可如今却防了自己想要娶的姑娘,着实叫人无奈。
“嫁给我,我可以帮你救出你父亲。”
这倒是另云嘉姀眼前一亮,可比方才那克妻的理由好用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重夜没想到她竟来了兴致,回应道:“我从不骗人。”
这话说完,便觉得脸疼。
男子又立刻改了口,“你的事是特例,我承诺的事,从不食言。”
马车穿过闹市区,外面各种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传进云嘉姀的耳中。
其中有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叫卖声在少女的脑海中无限放大。
她爱吃零食,最爱的就是糖炒栗子,她由记得父亲常买这家的糖炒栗子给她,一次就是一大包。
记得她小时候刁蛮任性,到处惹是生非。
一次她将隔壁的小姑娘抓伤,那家人带着十几个家丁找上门,父亲自知理亏,对方情绪激动,出手伤人,父亲因此还受了伤。
父亲可是武将出身啊,若他不肯,有几人能近得他的身?
她在父亲书房门口,听到了他和管家的话,他说:“姀儿是个苦孩子,自小没了母亲,若我再不多疼她,她该多可怜。”
管家说:“可是小姐实在太任性了,您看那些人找上门来,您还因此受了伤,若是不有所收敛,这以后可怎么好。”
父亲却不赞同管家的话:“小姑娘都有性子,再闹个两年,脾气沉稳些就好了。”
父亲从不斥喝她,在她的印象当中,父亲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无论她闯多大的祸,父亲对她都是无限的包容。
可她却从那日起,收起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也不任性,再也不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