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愈发暧昧,熟悉的温热贴住了她腰间的皮肤,缓缓向上,但很快停住。
陈浠感到一丝冷意,是温之信忽然起身离开。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看到他抱着氧化钙走出房间,半分钟后单独回来。他严谨地关上了门,回身时两人视线相对,陈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之信笑着解释说氧化钙太碍事,然后回到床上与她重新拥抱在一起。
天暗下来,陈浠的眼镜被取下,视线里温之信的轮廓变得模糊,她能清晰地听见拉链的声音,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又片刻,陈浠感觉到小腹被触碰,听到温之信用很轻柔的嗓音叫她的名字,问她:“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陈浠看不清温之信的表情,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刚换上没两天的床单又被汗水打湿,温之信的动作很轻,但依旧弄得陈浠又热又胀,陈浠在摇晃,在抑制喉间的音节,她变成一个幽灵,浮在床的上方窥视着这一切,清楚看见自己妥协沉沦的脸。
许久之后,陈浠抱住温之信,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她低声说:“很开心。”
对陈浠来说,坦诚表达自己的内心太过困难,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好像在认输,亲手将身上甲胄卸光,变得不着寸缕,再没有可以抵御外物的能力。可她最后还是说了。
或许是因为温之信总能看穿她。
又或许是他可以当她的盔甲和武器。
闭眼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翌日十点。
床边无人,手机上有一条消息,是温之信说自己回公司加班了。
陈浠翻了个身,又躺了会儿,起床洗漱了。
这几天的天气不错,雨水稀少,下午邱明月发消息说她和郭霁正好在附近,打算去旁边新开的密室逃脱馆找个副本玩,问陈浠要不要一起来。陈浠看了看外面的烈日,无情地拒绝了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