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温之信还没想好怎么和陈浠沟通,怎么开口问她,为什么母亲生病了,她一眼也不来看,甚至没有表达一点关心。他想过陈浠和家里有矛盾,但没有想过矛盾大到这种看起来有些冷血的地步。
赶回嘉市已经是晚上九点。
楼道里只有零星的脚步声,邱明月早已经离开。
温之信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屋,发现陈浠正在清扫,惊讶道:“今天怎么整理了?”
“想起来了,就整理一下。”陈浠随口道,将沙发底下的东西拿到茶几上放好。
她一向是突发奇想才整理一回,整理得彻底又干净,但通常没多久又会重新变乱,不过乱也乱得有她自己的顺序,由不得别人打破,因此她从不让温之信替她整理,邱明月来玩也不会胡乱动东西。
等整理完洗漱完已经将近十点,第二天还要上班。
温之信走进卧室,看到床头台灯开着,而陈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是他前段时间在看的柏拉图的《理想国》,她又翻了一页,看起来很认真很好学的样子,但其实是假象,她掀眉问道:“你怎么喜欢看这些。”
“挺有意思的。”他走近,坐在床沿问,“你觉得什么才是正义?”
陈浠翻了个白眼,把书丢还给他,躺下身说:“别,我看书里这几个人诡辩都看得头晕脑胀,可不想再和你辩来辩去,影响晚上睡眠。”
温之信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忽然叫她:“陈浠。”
陈浠穿着清凉的短袖,裸露的肌肤与他微微相贴,是柔软又温热的,她似乎有些困,微微侧身问他什么事,温之信碰了碰她的侧脸,说:“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