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故给张眠使眼色,张眠嫌他碍事,一副眼刀让他滚出去,自己留在了房间里,思考怎么拉近距离。她性格强势,工作能力强,但在养孩子这个方面的确是不太精通,比她做过的任何一个工作都麻烦。
“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张眠问。
温之信看她一眼,没作声。
张眠又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用什么形容陈浠,如此一个纠结体,可爱又可恨,复杂又有魅力。
沉默少时,温之信说:“像哲学书一样的人。”
张眠了然地点头:“和我说说她?”
或许女人更懂女人,而且温之信确实需要倾诉,于是他回忆了和陈浠从相识起的点点滴滴,钜细靡遗,那些矛盾、触动以及心动,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道出如今的处境。
他没办法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张眠十分沉默。
能从温之信的话语中听出这是个好姑娘,可家庭情况和他们差太多,她其实不太满意,可一想自己也是穷过来的,心里又有些佩服陈浠,而且她要是棒打鸳鸯,但温之信岂不是得更讨厌这个家……
张眠想了想,客观道:“之信,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穷苦的地方多肮脏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可能遭遇过更过分的事情,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你没体验过,所以说再多在对方听来也是风凉话。”
温之信想,能让陈浠哭成那样,那有多过分可见一斑。
“人没办法事无巨细做到完美,不要过于自责,分开一下也好,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给彼此一点私人空间,而你要做的就是等,等她把事情想清楚。”
他揉眉心:“知道了。”
周一回公司上班的第一件事——开大会。
温之信先是宣布了新合作项目的成功推进,收获了一众欢呼,又汇总了季度末的业绩,布置了下个季度的销售指标,收获了大片哀嚎,最后解释了一下新的营销策略以及战略目标,就把话题转到了新媒体项目组现下停滞不前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