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已经嫁人又离婚,却仍旧阴魂不散。
沈煜知觉察到她手上力道加重,他带着她走上前,轻声唤道:“老先生。”
安安跟着说:“老先生好。”
“嗯。”沈中正不过瞥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放在了安安身上,在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个孩子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如今细看,确也不差,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最近身体还好?”
“一切都好。”安安看着旁边的阿姨正在给她使眼色,她略作犹豫,拉开沈煜知的手,端过那张托盘,将茶递到沈中正面前,“您喝茶。”
微抿了一口,沈中正放下杯子,瞥见她肚子并不见显,“难道还在跟着他天天吃水煮青菜?”
“没有,他吃他的。”安安如实答道:“我一天要吃四五顿,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沈中正放下心,笑意加深,“好,我这个老不死总算是有点盼头了。”
“当年见你,才那么小一点,现在都要做妈妈了。”赵静榕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她,格外热情道:“你怀孕了你坐,现在多大了?大陆要20岁才可以打结婚证吧?”
“已经满法定结婚年龄,不劳赵小姐操心,我在飞机上一直坐着,有点不消化。”安安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伴手礼逐一分发下去,手机微振,她看了一眼,抬起头,不卑不亢道:“好久没来这里了,我想去逛逛。”
沈中正看向沈煜知,“你陪她去吧。”
“不用了。”安安表示拒绝,说完,方意识到语气不好,她莞尔一笑,“留他在这里同大家叙叙旧。”
她脚步不停,绕了两圈才找到那坐秋千架,看完埃菲克发来的邮件,她抱以万分歉意,回复了将近一千字。
沈煜知就像一个**专断自私自利的暴君,只允许自己放火,却无法容忍她点燃一盏灯,什么一起忘,她和埃菲克从始至终就没有逾距过半分,性质完全不一样!
赵静榕跟着前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祝小姐如愿以偿应该很开心吧?”
安安收好手机,笑道:“本来心情一般,但有你在场,格外高兴。”
“祝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来提个醒,今天的这一幕,其实在十三年前也曾上演,不过那位运气不好,最后病死了,煜知为了她,是不准备再娶的。”赵静榕拿出一沓老旧照片,上面的人比今天还要齐全,在双方父母和亲友的见证下,他们在酒店举办了订婚宴。
“我都知道,他和我说过了。”安安一脸漫不经心地把照片还给她,“你要是长得和她一样,前些年就可以嫁进来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