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浴巾,打算换上自己的衣物离开,可就在他背对着床换衣服时,赤丨裸的身体忽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后颈上,他想回头查看男人是否清醒,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之后的事是如何发生的,石安澜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他只知道,要拒绝一个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对他来说实在太难,无论对方是否是清醒状态。
一夜混乱后,石安澜是被热醒的,身后那处隐隐作痛,头也一阵阵发昏,他用自己的手背探了探额头,猜测自己这是在发烧。
天色未亮,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他实在难受,犹豫着是否该叫醒对方,他不清楚卫承安醒来后会是何反应,虽然看起来吃亏的是他,但毕竟他们一个醉酒一个清醒,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醉酒时莫名其妙与一个陌生人上了床。
最终他还是咬牙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忍着疼痛独自驾车到医院挂急诊。
石安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遇上了醉酒的卫承安,虽然酒店里该有的用品都不少,但许多步骤自然做得并不到位,会发烧他自己并不算意外,只是就医时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急诊科值班的医生询问了几次他是否知道发烧原因,他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医生只能根据血常规检查结果,给他开了消炎的药水。
但当他拿着处方打算去挂针时,竟意外撞见了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杨窕。
杨窕比他小了三岁,同样是留守儿童,因为两家的房子紧挨着,所以他们可以说是一块儿长大的,后来他被父母接到了s市,那时城市的通讯都还十分不便,更别提偏远的乡村,两人便断了联系。
杨窕见到他也是十分惊喜,正好这时急诊室内没什么别的患者,跟老师打了招呼后就陪着他去了输液室。
两人聊了一会儿石安澜才知道,杨窕如今正在s大医学院念研二,跟着导师在这家医院里实习。
分别多年,彼此想要了解的事还很多,但石安澜实在太累,杨窕也觉得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告诉他自己会在一旁看着,让他安心休息。
石安澜很快昏睡过去,再醒来时,两瓶药水已经挂完,手上的针头也已经拔了,一个路过的护士见他坐起身,上前道:“刚刚来了一批车祸的病人,杨医生去忙了,让我帮忙把这个给你。”
说着护士递给他一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