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哲圣低下头，声音发闷，“俊飞你就不能接受我？”

“喂喂，我不吃这一套哈！”慕俊飞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要不是禁止打架，你看我不揍你？！”

纪哲圣叹气，视线飘向了门边：“那个方先生，姐对他很照顾的样子……”

说到方和昶，慕俊飞的敌意也转移了一些。

“那家伙劳烦我姐把他捞出来就算了，这么晚还要我姐忙着给他租房买生活用品，真是不要脸。”慕俊飞撇着嘴，言语中尽是对方和昶的不满。

本来瘫在桌边的小红，听到慕俊飞在说主人坏话，斜着眼看了过去。

纪哲圣惊讶道：“俊飞，你看小红是不是在瞪你？”

慕俊飞转过头，看到的是温顺可亲，对他“咴咴”叫唤的马儿。

“没啊，你看小红多乖。”慕俊飞撸了把马头，继续抄写作业。

小红掀掀眼皮，这回斜着眼看向了纪哲圣，目光中充满了对打小报告的人的不屑。

纪哲圣：……

纪哲圣：这马是不是成精了？

纪哲圣决定不和一匹马儿计较，他将话题转到了陆曜司的身上，“这位陆总，怎么到现在都没离开？”

“对哦。”慕俊飞恍然，他说怎么感觉不太对劲，陆爸爸这么一个大活人，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他都差点把人忽略了。

“陆总，你待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慕俊飞的意思很明确，陆曜司该走了。

陆曜司坐在沙发上，沉着脸道：“不急，我要等慕秘书回来。”

纪哲圣故意向慕俊飞问道：“俊飞，陆总和姐是什么关系？”

“说了不准叫姐，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慕俊飞先是教训了一下纪哲圣，然后回道：“关系？陆总那当然是爸爸了，能发工资的那种老板爸爸，懂不？”

纪哲圣：“……”

陆曜司：“……”

“我们晚上刚吃了爸爸的一顿饭，人，要学会感恩。”慕俊飞拍拍胸口，表示自己是个知足感恩的人。

“所以，”纪哲圣抓住重点，“陆总和姐……”

在慕俊飞的眼刀下，纪哲圣换了个词汇，“陆总和慕姐姐不是恋人了？”

“恋人？”慕俊飞想都不想就道：“怎么可能？”

陆曜司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

慕俊飞眨巴了下眼睛，他姐对陆曜司没意思是明摆着的事，他这么诚实的人，哪能说假话？

“那辆阿斯顿马丁，还停在我的车库里。”陆曜司说，“我那里还有法拉利、帕加尼……”

慕俊飞咽了咽口水：“说不定，以后能成为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