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了?”楚悖揪了揪她的耳垂儿,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萧宝绥一动不敢动,要不是能隐约感受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是靠在根木头上。

僵持了一会儿,她兀地觉得身子一轻,头骤然向下栽去,整个人都被“裘言”扛了起来。

萧宝绥:仿佛是在扛麻袋……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的头还是晕的。

“裘言”还没出去,她尽量稳住心神,能让呼吸平稳均匀些。

“宝儿。”

脸上痒痒的,一根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正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

耳边传来几缕鼻息,一种怪异的酥麻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宝儿,你说你晕了,那便算你晕了罢!”

萧宝绥心头“咯噔”乱跳,床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她感觉他好像低笑一声,左手逐渐上移落在她发间轻揉了两下:“啧,宝儿做噩梦了,怕的直发抖。”

还没来得及怕,她就觉得“裘言”轻轻拍了自己几下,像是哄婴儿入睡般,口中还念念有词:“宝儿乖,不怕,阿瞒哥哥在呢~”

萧宝绥听了,内心顿时泪流成河:我怕的就是你啊

楚悖提着唇角,定定地看着满面樱粉的少女,一手哄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刀把,时松时紧,笑得阴恻恻的,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过了多久,萧宝绥已经隐隐陷入梦乡,突地听见关门声。她猛然清醒,却仍是没敢睁眼睛。

她凝神静气听了半天,确定屋内没有第二道呼吸声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等观察了会儿,确认屋里只有她自己时,心神俱松。

总算走了……

萧宝绥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缓缓叹了口气:我太难了。

翌日清晨,萧宝绥早早醒来,打算去找霍安如赔罪。昨夜她心神俱疲,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也不晓得霍安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好的一个乔迁宴,就这样毁了。

她洗漱穿戴好,甫一出门就撞上了刚进院子的霍安如:“如姐姐?”

“瑟瑟,真是对不住,昨晚太后留我在寿康宫住了。”霍安如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萧宝绥摆摆手,这才注意到石桌上还没收拾的残羹冷炙,“我……那槐花酿后劲实在是大,醉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

说着,走过去收拾东西。

“噗~”霍安如笑了一声,“忘了与你说,那槐花酿虽清甜适口,但却是极烈。”

萧宝绥笑笑,脑子却全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一次两次或许能逃过去,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