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掌饰送了我一些,不过我想着太贵重了,想日后还给她。”她说着,扯着脖领上的红线把贴身戴着的玉坠子提了出来,“不过我有这个,母亲给我的只剩下这个了。”
楚悖用手指勾起,是枚精致的玉锁,锁身是镂空的,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老虎,玉坠不大,却巧夺天工。
他轻轻摩挲着,上面还带有她淡淡的体温。
“红绳简陋了些。”楚悖皱眉。
“以前它是挂在一个项圈上的。”萧宝绥抿唇,“不知道长姐的那枚还在不在。”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皱了一晚上的小脸儿浮现起丝笑容来,“我方才听着,皇上打算让我见长姐了,就在三日内!”
楚悖闻言淡漠地抬了抬眉毛:阿湛那狗东西舍得把人放出来?
他看着萧宝绥满脸的兴奋激动,一个念头缓慢在脑海中升起,愈来愈深。
漆黑眼眸浮起一抹阴鸷,楚悖蹲下身子,抬头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宝儿会不会见了长姐就不要我了?”
萧宝绥:???
这话貌似有些耳熟,刚刚皇上好像也说了差不多的……
“我为什么见了长姐就不要你了呀?”她抿了抿唇,大着胆子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儿里都装了些什么!”
楚悖一愣,额头抵在她的膝上,低低闷笑了许久。
萧宝绥看着他微微耸动的肩膀,也不禁扬了扬唇角:其实敲人脑袋还挺好玩的……
“我今夜还要去北镇抚司,不能哄宝儿睡觉了。”楚悖点了点她的鼻尖,似是有些惋惜,“不过要是宝儿一个人睡不着,我就带你一起去。”
萧宝绥微一抬眉:哄我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
“还是别了吧……”她委婉地笑了笑,“我在北镇抚司可能更睡不着了。”
“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嗯!”逃过一劫的萧宝绥笑得格外开心。
深夜,她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黑亮的杏眸满是期待:就快要能见到长姐了!
*
楚悖握着刀柄,提着抹笑进了北镇抚司:“去把上次找来的小姑娘带来,我有话要问。”
“是。”
他站在牢房外等了片刻,就见那棵豆芽菜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大、大人。”
“你家姑娘是不是有个玉锁?可记得原来跟玉锁配着的项圈是什么样的?”
“记得!姑娘那个项圈通体都是羊脂玉,因为原石难得,所以极其珍贵。”她说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现在流落到哪户官爵人家的手里了。”
“别人碰过的,宝儿不会再碰。”楚悖嗤笑一声:给宝儿弄块更好的!
*
一夜辗转反侧,萧宝绥洗漱好后仍是困恹恹的。左右上午都无事,她又躺回到床上。
意识逐渐模糊,陡然听见窗边传来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