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倒也不意外。”萧宝绥松了手。
“到了。”楚悖停在酒楼后院的柴房,推开门。
她跟着他走了进去,见他打开机关暗门,随他下去。
楼梯有些陡,萧宝绥走得小心翼翼。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颇精致的青砖烛台,觉得锦衣卫心思实在是巧。那样一间平平无奇的柴房,竟是别有洞天。
“大人,夫人。”锦衣卫见着楚悖和萧宝绥两人过来,笑呵呵地行礼。
这帮锦衣卫自从听见周以叫萧宝绥“少夫人”之后,也都改了口称她做“夫人”。
这几日一直都是这么叫,可萧宝绥听了还是有些脸红。
“是你?”曹媛刚醒有些晕晕乎乎,但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是那天跟着楚悖一起到曹府的“锦衣卫”。
她定定地盯着萧宝绥,只见面前的女子一身清浅的月白裙衫,桃腮杏眸、肌肤胜雪。虽未施粉黛,但仍是美得让人心颤。
跟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比,她就像是团污泥。
曹媛不甘,激动地坐了起来声音尖锐:“你是谁?夫人?你是楚大人的妻子?”
曹慧看着她身边的楚悖,情绪比她姐姐平缓镇定得多:“你是萧宝绥?”
“我是。”萧宝绥居高临下地看着稻草堆上,形容极其狼狈的曹媛二人,忽地想起了自己和家人待在死牢的那两天。
草堆虫鼠,她与长姐怕的日夜不能合眼。
“萧宝绥?你就是萧宝绥?”曹媛一怔,旋即低下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不堪的样子。
正主面前,她就是个笑话。
曹慧冷静地安抚着姐姐,抬头看向楚悖:“我知道你抓我们来是什么目的。父亲和羌国的事我知道一些,如果我能说出你想要的,能不能饶了我和姐姐?”
“唔……你说说看。”楚悖扶着萧宝绥坐下,顺手理平了她裙子的褶皱,“宝儿中午想吃什么?”
“松鼠鳜鱼。”她朝他弯了弯眼睛,一对梨涡盛了惑人的甜意。
曹媛看着,死死地抓着衣角:原来他温柔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好。”
“楚大人也应该拿出诚意才对。”曹慧抿着唇,大着胆子道。
“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谈条件吗?”萧宝绥抬了抬眉毛,轻笑了一声。
“我……”曹慧语塞,态度却很坚决,“事关济州城百姓生死,大人和夫人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
萧宝绥闻言皱了皱眉,偏头看向楚悖:“阿瞒哥哥……”
她虽想报仇,可济州城千万百姓的性命不该跟着萧家的仇陪葬。
若是祖父泉下有知,定会痛楚难当。
楚悖低眸看着她,轻轻亲了亲她发顶的茉莉花:“多大点事儿……”反正放了还能抓回来。
“大人,您要的人带回来了。”
“哧……”楚悖听了不禁笑出声,“你们两个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