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助叹了一口气,道:“圆姐儿,你明日不是还要和合姐儿一起进宫去吗?先回去简要收拾一下吧。”
夏圆儿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哥哥们都不说话,只好轻轻应了一声。
等到夏圆儿走了,夏勋才忍不住道:“要是万岁爷不准,我们一辈子只能这样任人摆布,是不是?”
夏助长叹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夏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怒气,开口骂了几句,利落地转身走人了。
夏助看向喘着粗气的二弟,伸手扶着他向屋内走,道:“你也是,还在病中,强撑着出来做什么?要是团姐儿知道了该念叨你这个二哥了。”
“不过是小病罢了,不必担忧。”
“要真是小病,你也不会病这么长时间,这一病都病到了正德四年了。”两人一起进了屋内坐下,夏助扶着弟弟躺回床榻上,又去给他倒水,道:“咱们兄妹五个是一起长大的,你和团姐儿是最懂事、最聪慧的,可你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一定要将事情点明了、看透了,执拗得厉害……那才是真的伤神又伤身。”
“我也知道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糊涂与旷达,偏偏这两个我一样也没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夏臣见大哥还要再宽慰自己,笑着开口道:“我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却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团姐儿为了咱们家付出的心血不在少数,我身为兄长更应该照顾弟妹,不能总让妹妹挡在我前面,至于那些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
夏助轻叹一声,道:“你能想开才是最好的。”
宫内却是难得得寂静,夏灵瞬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身边的蒲桃见她醒了,立刻让人将寿宁宫厨下小火慢炖的各类清粥小菜端了上来,自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夏灵瞬用膳。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蒲桃端着漱口用的茶盏道:“娘娘,还疼吗?”
夏灵瞬摇摇头,接过茶盏准备漱口。
蒲桃坚定道:“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守着娘娘!娘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是娘娘更衣我也要陪在你身边!”
夏灵瞬还是没忍住,一哆嗦把漱口水全咽了下去,急忙伸手给自己顺气,暗自感慨自己还没留下心理阴影,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激动,只好点点头,任由蒲桃一个人激动去了。
太皇太后一进来就看到夏灵瞬咳嗽的样子,急忙问道:“团姐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