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拱橄有些拘谨,向唐寅行礼道:“见过先生。”
唐寅想到娄素珍如今只这么一个心心念念的儿子,又见夏灵瞬言语间与她甚是亲密,满心都是为这母子二人打算,朱拱橄也是个好孩子。他立刻应了下来,道:“娘娘放心,寅自会照顾好橄哥儿,就是卖字卖画也会好好培育他的。”
夏灵瞬见他愿意,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先生……”
“娘娘但说无妨。”
夏灵瞬有些扭捏,道:“不知石田先生与先生还有联系吗?我想着于书画一道略微讨教一些。”
唐寅没想到夏灵瞬求的是这个,黯然道:“不瞒娘娘,师父他在年初时便去世了……”
夏灵瞬微微一怔,一时间有些怅然,道:“怎么……”
唐寅见她似是失落,道:“若是娘娘于书画一道还有兴趣,我倒是知晓一位师姐现如今的住址,娘娘可以寄信与她,她对娘娘在宫中兴办女学而不拘于《女诫》很是钦佩,必然会好好指点娘娘的。”
“如此也好……”
夏灵瞬又安抚了朱拱橄一番,让他先跟着唐寅好好学习,等到他日与母亲重逢,定然要做一个文雅的好郎君,这才自唐寅那里离开前往夏家。
朱厚照见她不说话,道:“看你无精打采的,怎么伤心成这样?”
夏灵瞬闷闷不乐地开口道:“沈先生去世了……我还有他的一幅《沧州趣图》呢……”
夏合儿也见过那幅画,虽然不是极懂其中的笔法等等,但也知道那是一幅好画,不由跟着难过起来,道:“画那么好的人不在了,以后就没有那样清丽的山水可以看了吧……我也想作那样好的画呢……”
朱厚照见这姐妹两个忧愁的样子,无奈道:“你们啊……”
夏灵瞬一拊掌,道:“刚才唐先生不是给了我他的师姐的住址吗?不如合姐儿将来拜师这位林师姐好了,必然能体会到沈先生的画中意趣。”
夏合儿有些向往地问道:“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