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有些好笑,故意逗他道:“是啊,你可得准备好了。”
菜菜挺起胸膛,道:“我可不怕!”
夏灵瞬这才穿上正红色的斗篷去了书房,远远地便看见那个灰色的身影在门口立着,道:“怎么在外面站着?怪冷的。”
怀信看向夏灵瞬,微微躬身行礼,随后露出袖的炉,道:“有娘娘给的炉,没什么大碍。书房是皇爷与娘娘办公的地方,怀信不敢随意乱闯。”
夏灵瞬推开门,拉着他的胳膊走进去,道:“你啊,就是太谨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知道吗?”
怀信看着她的怔了怔,自语道:“身为娘娘的宫人,办都代表着娘娘,处更然应该慎重一些。”
夏灵瞬勾起嘴角,让他坐了下来,见怀信还要起身,便将他按在了椅子上,见他不再动弹,这才道:“今日菜菜可有认真听课?是哪位日讲官为他讲课啊?”
怀信虽然坐着,但身体却绷得直直的,恭敬道:“今日为太子授课的是严嵩严先生,严先生讲课一向深入浅出,太子殿下听得很认真,也大都懂了。严先生有在腰间的锦袋内放糖的习惯,太子便从严先生那里抢了几颗粽子糖,和世子一起分了,又给了我一颗,让我为他保密。”
夏灵瞬听他将一篓子话全都倒了出来,连菜菜用糖“贿赂”他的情也没有落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道:“你呀,看来菜菜给你的糖是堵不住你的嘴了。”
怀信摸摸腰间的锦袋,道:“太子殿下给的糖我并未吃,便不算‘受贿’。”
夏灵瞬笑着摇摇头,随后便问道:“那严先生讲的内容对你可有用处?”
怀信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道:“自然是有用的,不过因着是给太子殿下讲课,有些道理讲得浅显了些……”
夏灵瞬听出他的委婉,道:“那以后你便不用陪在菜菜身边了,倒也省的浪费精气神了。”
怀信闻言流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道:“娘娘……”
夏灵瞬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想着让你留在菜菜身边,平日里能替我看着他一些。可又觉得这样会委屈你,加上你现在年纪还是太小,虽然接触政务颇多,但坐上司礼监的位置还有三十多年,我便想着找个两全的办法,既不浪费你的才华,也不虚度你的时间。”
怀信听她这样说有些心慌,急忙问道:“娘娘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