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
“到酒店,洗洗睡。”
宁跃瞪大了眼,嚷:“我、我不跟你开房!我要回家!”
袁满直乐:“晚了,来不及了。”
许扬安要被吵死,脸上的嫌弃不比的士大叔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两人醉归醉,没有哇哇大吐,不然他夹在中间一定生无可恋。
许扬安赶袁满转回去,别瞎撩闲,不料宁跃一把抓住他胳膊,眼神认真又迷离:“哥,我、我要跟你回家,我不跟他开房。”
许扬安服了:“我操,替身?”
袁满幸灾乐祸:“你得小心了,别一会儿真把你当陆非舟投怀送抱。”
下了车,澎澎唱累了,被袁满连拉带扯地捞进电梯。
宁跃就乖多了,不吵不闹,杵在伯温大厅里死活不走,任许扬安连哄带骗都不顶用,认准了这里不是他家山海观。
喝醉酒的人真是,说不听,神烦。
“我要走了。”宁跃嘟囔,顶着一张涨红的脸朝外走,走曲线,七扭八拐,最后毫不意外地撞在玻璃大门上。
许扬安叹气,脑仁突突。
他追上去,握住宁跃的胳膊往回带,骂道:“祖宗唉。”
两人暂且坐在大厅的休息沙发里,许扬安掏他手机:“我给陆非舟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行不行?”
宁跃又傻又呆,一问三不知。
许扬安再叹气,点进通话记录给陆非舟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喂,宁跃。”
“宁跃喝醉了,我是他朋友。你现在方便来接他么?他非要回家。”
陆非舟刚从办公室里出来,他闻言道:“你们在哪儿?”
“在伯温,大厅的休息区。”
陆非舟说:“我这就来,大概二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许扬安内急,又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宁跃就不见了,他问:“这会儿知道我不是陆非舟了?车上怎么没认出来?”
宁跃慢了好多拍才磕巴地答:“这儿…亮。”
许扬安失笑,又问:“等会儿陆非舟来了,你说漏嘴了怎么办?”
不知道宁跃听成了什么,眉头一皱:“漏了,修不好…我就好几天没、没洗澡…后来受不了了,让物业来修…好几百…”
许扬安:“……”
就这德行,不说漏嘴才奇了怪呢。
陆非舟来时一眼就看到宁跃安安静静靠在沙发上,他大步走去,同许扬安打了声招呼,问:“这是喝了多少?”
许扬安都不太敢认这位学长了,比起在大学时变化太大,他说:“七八瓶是有了,幸亏酒品还行,不发疯。你怎么来的?开车还是打车?”
“开车。”陆非舟揣好钥匙,半蹲下身刚要拍拍宁跃膝盖,就发现他额头上红肿了一片,“怎么搞的?撞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