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只剩一根细细的线，已经摇摇欲坠，堪堪拦住他的。

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黑暗中触感被无限放大, 软嫩温热的皮肤几乎要把人的手指融掉。

楼念喘息着靠在她耳边，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初妍，初妍……”

初妍细细地颤抖了片刻。然后楼念察觉到她轻轻地、羞怯地向他打开了身体。

如同夜色中幽香的睡莲，无声而温柔地绽放，露出她的花蕊。

初妍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做好准备。她能感受到楼念浑身的肌肉绷紧，腹肌块垒分明地硌着她柔软的身体，随着动作蒸腾成热气。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月光，像那天晚上一样，激烈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越过——

忽然，楼念硬生生停了动作，手臂一收，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初妍睁开含着水的眼睛，迷茫地表示疑问，眨了眨眼，却感觉到楼念在抖。

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同样，楼念也想起来了。

初妍想的是怎样弥补遗憾，而对楼念而言，在那一晚上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几个月。

他把那当做对他的惩罚，所以才能在这样的时刻自虐似的停下来，阻止任何一点重蹈覆辙的可能性。

初妍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后悔自己招惹他。她紧紧搂住楼念的背，等着两人的呼吸一起平静下来。

过了好久，初妍轻声开口：“你怎么没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昏迷，又突然出现。”

楼念依然紧紧抱着她，低声：“你知道原因？”

初妍在他怀里轻轻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