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此之前,总还得打破一下僵局。
青禾病了大半个月,断断续续的,就是好不起来。刘琰每天都来看她,也不是空手,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堆积如山。
青禾只说:“你离我远一些,我或许好得快一点。”
不知是否这话奏效,后几日,刘琰果真不来。一连五六日,宫里便又开始议论,毕竟她没名没分……
话说得多了,自然会传进主人公的耳朵。
那日她宫里的人也在议论,青禾冷着脸,她们便都收了声,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青禾苦笑,她倒巴不得,可以放她离开。
回到房里,青禾兀自沉默,片刻后,抱着自己膝盖,将头埋进去。
又过几日,刘琰仍旧没来。
青禾忍不住去找他摊牌,见到人,他揉了揉眉心,笑说:“柳柳,你怎么来了?”
似乎很惊喜。
青禾满腔腹稿说不下去,他似乎一点也没在远离她,那么她要怎么说呢?这样说下去,倒好像自己在吃味儿似的。
她只好冷着脸说:“太闷了,出来走走。”
刘琰放下手中的折子,似笑非笑看她:“闷吗?那……”他沉吟片刻,“出去走走吧?”
他说到做到,当真带她出去。看着这条熟悉的路,青禾眉头越皱越深。
刘琰道:“认出来了?”
这路她尚算熟悉,是回他王府的路。这算散心?这是诛心还差不多。
青禾把帘子放下,闭眼不语。
马车在门口停下,刘琰伸手扶她,她不动,他便横抱她下马车。跨过门槛,一切都是熟悉的,且是她喜欢的。
她现在知道了,这是他的阴谋。
“阴谋?”刘琰重复她的用词,将她安置在藤编秋千上,“这如果算阴谋,那未免太低级。”
她又不说话了。
刘琰将人全部遣散,只剩下他们俩,吃食是从外头送进来的。入夜,刘琰还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打算同她意思睡。
在宫里便也罢了,在这里……她多少有些不适。
不适是她一个人的,刘琰只有隐隐的兴奋。
“你不是动过我房里的东西吗?怎么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青禾嗤笑,她哪里想到他是禽兽。
刘琰挑眉,把那些画打开,在她面前一笔一笔填上。填到后面,瞥一眼青禾,她已经侧过身躺下。
刘琰啧了声,“柳柳,过来。”
她不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