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上岸就留命

“那——自然是没有!”夏祈音悄悄地补了一句,我白送了。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到叶孤鸿会因追不上偶像西门吹雪的脚步而自杀。夏祈音不仅送了西门吹雪的肖像激励他,还给这娃灌了一波鸡汤。

夏祈音暗戳戳转移了话题:“叶孤鸿是西门的狂热粉,这样的忠粉可遇不可求,要说好卖还是陆小凤和楚留香的肖像最好卖。”

陆小凤摸着小胡子的手一僵,心中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你怎么知道?”

“哎出门在外总有手头紧的时候嘛!”

夏祈音有钱又没钱,她花钱的速度比赚钱更快。那些大笔的银子,总是会早早地规划好去处,极少用在自己的衣食住行上。神仙会很有钱,但夏祈音一直很穷,尤其是星奴不在身边时。于是,夏祈音理所当然保留了自己赚零花钱的兴趣。

“西门吹雪的画像千金你没卖,却卖我和楚留香的?老实说,你卖过多少?”

“唔物以稀为贵,我也没有卖很多。”夏祈音含糊其辞。

陆小凤:“……作价几何?”

“你的贵一点,卖过最贵一幅五百两,楚留香的便宜一点一百两。”

“陆小凤竟然比楚香帅受欢迎?”林平之意外道。

“那倒不是!”夏祈音诚实道,“买陆小凤画像的是一位花魁,不缺钱。买楚留香画像的是一位受过他恩惠的江湖人,说要供奉在祠堂。”

许多花魁都是不缺钱的主,她们缺的是自由。

“咳咳”陆小凤摇头苦笑,“我只希望那位花魁不会将画像挂在她的房间里。”

要不然陆小凤不知道画像被花魁收藏在闺房和被人供奉在祠堂,哪个更惨一点。

林平之笑道:“看来你不学武功,去街头摆摊卖画也能养活自己了。”

“我的画能够卖上百两,除却不同于时下画风,还因为画上画的是陆小凤和楚留香啊。要是没有武功,我就只能画最普通的肖像画,做个穷画师罢了。”

国画讲究意境,肖像追求的是像和传神。夏祈音学画的初衷是为了方便追捕犯人,追求的是写实。她的画讲究实用,而非艺术性,在画家眼中匠气太重。

不过相较于衙门的普通画工,夏祈音的画技又要高明一些。且她本人精通武功、善于观察,画江湖高手特别传神。正因为她画的好,才有人肯花重金购买。

“谦虚了,你画人物真实传神,最适合挂在祠堂。”陆小凤笑道。

“那要不要我给你画幅大的,给你挂祠堂?”

“哎不必了,我赤/条条一人,居无定所,哪里来的祠堂。”陆小凤道,“你倒是可以给西门吹雪画一幅。”

西门吹雪抬眸看了陆小凤一眼:“只要不是卖到伎院或者挂在别人的祠堂,我无所谓。”

西门吹雪要么不开口,一开口总能抓到要点。

陆小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晚间,司空摘星从黑木崖回来,告之岳灵珊已顺利见到令狐冲、任盈盈。正如夏祈音料所料,司空摘星告知他们岳灵珊被劳德诺跟踪后,不用令狐冲费心,任盈盈就安排了自己的人保护岳灵珊。

令狐冲重情重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置一同长大的师弟师妹不顾,何况岳灵珊孤身跑出来,是为了他的安危。任盈盈喜欢令狐冲,更清楚令狐冲是什么样的人。若一味的吃小师妹的醋,并不利于两人的感情,爱屋及乌帮令狐冲保护他在意的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任盈盈帮令狐冲办了这件事,令狐冲就不必为了小师妹分心,也会感念任盈盈的好。至于私下任盈盈会不会对令狐冲使小性子,那就是小情侣间的情趣了。

司空摘星交代了岳灵珊的事情,就留意到夏祈音桌上有两封等着晾干的信。这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太平王府的小郡主,一封是写给泰山派天门道长。

司空摘星见她将信摊在桌上,显然不介意人看,便瞄了两眼:“你和泰山派的老道士很熟吗?”

“不熟,素未蒙面。”

“疏不间亲,你见都没见过天门,就写信跟人说他门中有左冷禅的内奸,不怕他撕你?我可听说那老道士是个暴脾气。”

“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敢说吗?我写这封信是敬重天门道长一身正气,又不是要他报答。他信不信,会不会生我的气没关系。我将事情告诉他,心里就舒坦了。他知道这件事即便不信,也会下意识留心,自然就达成我写信的目的了。”

“那请太平王府的小郡主给恒山派的尼姑送僧衣僧鞋呢?”

汴京权贵最信相国寺,再不济少林寺也近。夏祈音一不信佛,二不信道,却请人去给衡山派的尼姑布施,岂非十分怪异?

“恒山派在江湖上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他们与少林、峨眉一样都是出家人,却没有少林、峨眉涉入江湖那么深。恒山派弟子行事低调,从不倚仗武功欺凌弱小,反而因她们心善又是女流,左冷禅多有欺压。”

恒山三定行事光明磊落,不畏强权,又有出家人的善性,不贪恋红尘。

恒山派除了几亩自家耕种的菜地,没有多余田产租赁出去,日常就是门人种些菜蔬以及信徒布施过活。因她们不追求物质,甘于清苦,连长老出行,带的盘缠都是抠抠索索,常常需要中途去化缘。

相较于那些倚仗威望势力,兼并土地成为一方霸主的武林门派,恒山派非常特立独行。

“懂,你就是喜欢低调不惹事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