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红已经褪下去了,但指尖却因为刚才触碰到了禁制再次隐隐泛红。就连他向来冷清的脸上,也慢慢挣出了浅浅的绯意。
像是在隐藏什么无比卑劣的心思,范情将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而后目光又放在了郝宿身上。
从外表上看过去,范情并不能知道郝宿的伤有多重。但他想,假如对方的实力没有受损的话,即使得到了禁制的认可,郝宿也一定会在他进来的时候注意到。
可他不但没有,反而还被他施了法。
那么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既然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来微夷山,是为了异宝吗?
范情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郝宿的脸上,昨天他能清楚地看郝宿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剩下的时间里眼睛都用来流眼泪了。
当下的那种生理反应根本不受控制,即使范情并不想哭,也还是停不下来。
真的是他,范情又一次确定了一遍。
摘下面具后的那张脸,是范情无数次碰到过的。
他为他吻过了泪。
视线移到了郝宿的嘴上,床边气质出尘又因为吻痕而略显放荡的仙君眨了眨眼,告在背后的指尖微颤。
几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范情慢慢弯下了腰。更多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叫他心潮澎湃,连呼吸都加深了许多。
他能看到郝宿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能看到郝宿侧颈上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