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的倾泻已经令他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额外分辨什么。

寝衣倒是不再难看,不过却不能穿了,范情觉得自己的腿都黏腻得难受。

他记得福寿平时有在房里备下多余的衣服,于是等到呼吸顺畅了一点后,他才颤颤地站了起来。

腿在发软,差点不小心跌倒。郝宿手掌轻抬,将人托扶着,才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明明房内只有范情一个人,但小公子还是像做贼一样,拿了衣服后又回到了被子里,然后在里面拱起一团,脸都憋红了才将寝衣换下。

期间不小心碰到自己,被子里的动静便是一顿,好半天才又继续。

等出来之后,范情将脏了的衣服团成一团,准备等会让福寿随便拿到什么地方扔了。

他这会儿不疼了,就是坐下的时候感觉怪怪的。平时范情压根不会注意到这里,现在却是哪哪都不得劲。

好像平白添了一个累赘之物,还是一个极为危险的累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都怪你。”

他自己跟自己生气,闷声说话的时候还能听到一点鼻音,耳尖也是一红。紧接着他拿过了镜子,再次往脖子上看了一眼——红痕依旧,颜色未减。

范情一直都知道高人给他的批语,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些东西。可现在仔细一想,似乎他的身体的确是在郝宿入府后有了转机,而且每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他的身体会发热,也不会有任何难受。

相反,那些灼烫还会演变为另一种层面上的舒适,让他着迷。

所以,夜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