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宿来说,一切都不含特别意义。
竹屋中的日子平静又快乐,范情还记得之前教郝宿的曲子,在这里重新捡了起来。
一首曲子只有几个段落,但经过这么多天,郝宿连最初的那一段都无法弹奏出来了。
他一身青衣,坐在琴架之前,因为过分的迟钝,弹奏的动作显得无比呆笨。
琴弦拨动,发出刺耳的声响,范情却只是耐心十足地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说着,他又带着郝宿的手慢慢在琴弦上找了会儿感觉,从最开始的那段教起。
“这段旋律是这样的。”范情口中哼了一声,“对应的就是这几处。”
琴弦再次拨动,却比刚才更加动听。
文弥坐在竹屋外面,看着风柔柔地吹动着,竹叶沙沙作响,同样自在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美梦。
室内琴音响了几个时辰后,范情就又教起了郝宿其它东西。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三个月。
范情躺在郝宿怀里,两人正在山顶上看着日落。他们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在这里看着乌金西坠,再牵着手慢慢走回家。
这三个月是范情活得最快乐的三个月,晚霞照得人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将美丽堆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