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秋扔掉球拍,擦了擦额头的汗。剧烈运动过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的。
“弟弟你累不累,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拿。真不知道你哥体力怎么这么好的,打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累。”
可不是,范情除了脸上有点红以外,根本就没有太多累的样子。只是一场比赛而已,还远远到不了他平时的运动量。
裴廷秋一般只会陪他打一场,剩下的他则会跟俱乐部的教练打,或者自己跟自己打。
范情自己跟自己打的时候,才是最凶的。那股不管不顾的劲,连旁人见了都害怕。
裴廷秋很快就拿了水回来,给郝宿的那一瓶还细心地拧开了瓶盖。
“谢谢。”
“不客气。”裴廷秋又找个位置去瘫着了,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站着。
而这边,郝宿喝完水后,向范情低了低头。
“哥哥,可以帮我擦擦汗吗?”
运动过后的呼吸似乎格外烫,说话的时候尽数扑到了范情的脸上。
尽管俱乐部内开着空调,可范情也还是觉得热得慌,比刚才运动过后还要热。
他的手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此刻手指尽数陷在了棉料里面,根根指节都迸着克制。
范情明明可以拿着郝宿的毛巾给他擦的,最后却抬起了自己的手,将他的毛巾印在了郝宿的皮肤上。
陡然之间,四目相对着。
范情不是太红的脸上莫名地,浮晕开始蔓延了开来,漆黑的瞳孔颜色不断加深,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