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他高烧之后,沐锦书不敢再见二皇兄,不知如何面对他,以至于他拖着未愈的身体站在琼思斋许久,沐锦书都没敢见他。
那些违背礼数贞洁的事使她惶恐不安,所以只能逃避一切。
那个寒冬之后,二皇兄被皇上派往北疆历练征伐,走得那天,沐锦书只敢站在高远的城墙望着他的军队远远离去。
这件事便变成了沐锦书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掩藏着,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已并非完壁。
但从此之后,她的身子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变得越发敏感,会梦到那晚的兄长,每次醒来双腿便会发软。
沐浴时也不敢再让侍女伺候,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与其说是不喜,不如说是害怕自己过分敏感,被人发现。
渐渐的,沐锦书察觉到自己在想念与兄长的亲近,可明明又是感到害怕的,她一定是疯了。
她素来以清贵娴静自持,难不成实则是个轻浮放荡的女子,不贞不洁。
沐锦书越是这般想,便越发委屈想哭,极力掩饰自己,即便是夏日炎炎,也要里里外外穿得严实。
又加上沐锦书不善言语,因此世人皆道昭宁公主清冷孤傲,端庄大方,不常与人交涉,是一朵不可触的高岭之花。
这一来二去,便成了京城贵女竞相学习的典范,皇上皇后都对她这个义女分外满意。
但只有沐锦书知道,什么清贵高雅,早与她相悖,不过是虚假的表象罢了。
二皇子将班师回朝的消息,对沐锦书而言,恐怕就只有心绪不宁了,暴雨淋的风寒,她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