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外的细雨未停,绵绸且平缓,庭院的草木与雨线相融。
谢明鄞低声道:“所以你从来都不希望我从北疆回来。”
沐锦书喉间微哽,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些重,对于他的回京,她是胆怯又期待的。
谢明鄞没听她会如何回答,仪态落落地站起身,墨色衣摆拂落,整洁干净。
什么也没有说,气氛变得沉寂,谢明鄞缓缓离开房间,步伐声沉着且凝重。
沐锦书怔在原地,望着谢明鄞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并不好受。
而那幅他带来的画卷静静地放在檀桌上,残留着他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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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落雨后,天气开始转凉,风吹得格外大,是将要立秋了。
几日来,沐锦书没再见到谢明鄞,他好像也不像前段时间哪样常来宫中探望皇后娘娘。
那幅叫她修饰的画一直没有心思动笔,那天是不是她把话说太重。
二哥当初因她在雪中罚跪,高烧不止,神志恍惚推倒她,才有了那些逾规之事。
如今她说那样的话,可有伤到二哥?
沐锦书心烦意乱,没动笔山川图,思来想去,还是让人去问何时要图。
楚王府回话何时都行,之后她便没再派人去问话,听闻近来京畿防务繁忙,或许也没空理她。
八月入秋,雨水较多,时常地面是潮湿的,需备着伞出行是最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