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文士站了出来。
“其实这一切,并非我家楼主的意思。”
封子默闭上眼睛,也没阻止他继续说。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他对封子默有所了解,此人性情高傲,极其自负,不太可能做出如此下三滥之事。
之所以劫掠金府,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说吧,我听着。”李飞白淡淡一笑。
“锁心楼一没有自己的产业,也不靠打家劫舍,为何能成为姜国江湖第一大帮,诸位可曾想过?”那文士有些愤慨。
“别卖关子了,我知道锁心楼暗中必有人资助。”李飞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略微诧异地盯着李飞白,封子默没想到他早已洞悉此事。
“这位兄弟竟如此聪慧。”那文士赞叹一句,随后道:“不错,一直暗中资助我们的,正是兵部尚书冯德龙。”
“什么?是他?”方圣手脱口而出。
“怎么,你们也认识他?”封子默反问。
“哼。”冷笑一声,方圣手没有回答。
这个回答,也有点出乎李飞白的意料。
“继续说。”他按下心中思绪。
“多年来,因为有兵部的资助,锁心楼才能发展至此,而我们,也一直暗中为冯德龙做事。”
“难怪他能在多年的朝堂风云中,屹立不倒,原来是有你们锁心楼相助。”方庆眯起双眼,流露出一股杀气。
“他让你们敲诈金府,是为他敛财?”李飞白按下心中想法继续问道。
“这倒不是。”封子默答道。
“那却是为何?”
“自从幼帝登基后,冯德龙越来越不受信任,他深感危机将至,于是和我们断绝了联系,不再资助我们。我一怒之下,想要将其从前的所作所为抖出,他一害怕,便给我们出了这个主意。”
闻言一怔,李飞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他让你们劫掠金府,好解决锁心楼的钱财危机,冯德龙又明哲保身,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李飞白回道。
“冯德龙告诉我们,尽管去做,有他在官府不会插手。”那文士接上话茬。
“难怪,难怪了。”金才元也是怒气满胸:“难怪朝廷的人,无一人敢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