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匕及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个白费礼?”
“就是他。”
“来就来了,大惊小怪作甚?”风匕及云淡风轻答道。
“老师。”肖无忌言语开始有些激动:“他们在卫国翻云覆雨,此时来咱们大姜,不得不防啊!”
“那你的意思是?”风匕及眯着眼睛反问。
脸颊肌肉微微抖动,肖无忌眼里冒出一丝寒光,右手比出一个斩杀的姿势。
“依我之见,先下手为强,杀掉他们方能永绝后患。”
狐疑地审视着肖无忌,风匕及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教过你,能容人所不能容,方能成大事。你是否还记挂着卫国的种种往事,欲公报私仇?”
“老师,学生绝对没有。”肖无忌赶紧出言解释:“实在是学生领教过白费礼的本事,确实是惊天地泣鬼神,万一他对咱们大姜不利,那就麻烦了。”
“你很怕他?”风匕及斜着头问道。
闻言,肖无忌语塞。
他的确有些畏惧李飞白,那种恐惧是打心里萌生。
“老师,个人荣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是有些畏惧白费礼,但相比于姜国即将面对的危险,我更担心后者。”肖无忌打了个太极。
听他这么说,风匕及点点头,欣慰捋须。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老师,此言何意?”肖无忌一头雾水。
“倘若你口中的白费礼,能为我姜国所用呢?”
“这不可能!”肖无忌立即否定了风匕及的说法。
“如何不可能?”
“白费礼此人,虽然是阴诡之士,但观其言行不难看出,他极其孤高,连南宫定都难以驾驭,绝不可能投靠朝廷。”肖无忌解释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风匕及神秘一笑。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道诏书。
“这是陛下对白费礼的敕封诏书。”
“什么?敕封诏书?”肖无忌目瞪口呆。
“您早就知道白费礼到达姜国了?”他问道。
“无忌,我虽然老,但眼睛没瞎,耳朵没聋,如此重要情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风匕及微微一笑反问。
接过诏书,肖无忌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大概意思是,敕封白费礼为姜国客卿,亲赐殿前免跪。
“这……”肖无忌拿着诏书,惊得合不拢嘴。
敕封客卿,他还能接受,可殿前免跪……
姜国立国以来,他还未听过有人有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