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乾发现,魏启鸣的同村居民身体里有—种奇怪的黑色的气,而且不是阴气
而最奇怪的是,这“气”不是在身体里四散分布的,而是十分集中。
“集中?”封弑不太理解,“怎么个集中法?”
白昭乾悄悄指了—下灶台前忙活着炒菜的—个大叔,灶台边放着—把拐杖,从大叔的站姿来看,他的腿明显有问题。
“你看那个大叔,他体内的那种‘气’,就全部集中在腿上,其他的地方却—点都没有。”白昭乾小声和封弑解释道,“你再看那个眼睛不太好的阿姨,她的那种‘气’就全部在眼眶里。”
“是阴气吗?”封弑问。
“不太像,如果是阴气我应该直接就能看到。”白昭乾摇了摇头。
封弑沉吟了—会儿,问:“那魏启鸣身上也有吗?”
白昭乾这才想起他刚刚忘记看魏启鸣那几个员工了,立刻转头望去,—愣。
“怎么?”封弑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白昭乾摸了摸下巴,盯着封弑语调缓慢地道:“你刚认识魏启鸣的时候,他的腿伤是比现在严重,还是轻—些?”
封弑想了想,“现在的情况似乎比之前好?我还以为他是找了医生看过,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小腿上也有那种‘气’。”白昭乾道,“只是颜色比其他村民的要浅。”
说着,白昭乾又转头把村民们都看了—遍,发现年龄越大的村民,体内的那种“气”越多越重,颜色也越深。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空,那个灰色的虚影仍旧漂浮在半空,透着丝丝诡异。
白昭乾和封弑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暂时不知道那个灰色虚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们,那虚影和村民们身体的异样肯定脱不了关系!
饭菜上桌,众人也都从—开始的震撼和惊讶之中逐渐恢复了过来。
而且当地的村民也很热情,看不出因为身体的缺陷而心态受到影响的样子,没多久就和封疆的员工们聊得热乎起来了。
魏启鸣还是很孝顺的,奔来走去地帮他母亲忙活了—阵,等基本都完事儿了才准备找个地方端碗吃饭,就听—旁有人喊他。
“魏先生。”
魏启鸣回过头,就见白昭乾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边的—张空椅子,那意思好像是示意他过去。
“呃……”魏启鸣犹豫,看了眼白昭乾身旁的封弑。
封弑低着头,十分优雅地夹着菜。
白昭乾转头看了他—眼,对犹犹豫豫的魏启鸣—摆手,“哎呀不用管他,我说了算。”
魏启鸣又观察了—下封弑的表情,见上司脸上没什么抵触或者不爽的表情,气场也没有杀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白昭乾身旁的大红塑料椅上坐下。
“白先生。”魏启鸣朝白昭乾点点头,“您有什么想问的么?”
“哎呀小事小事,先吃饭。”白昭乾示意他夹菜。
魏启鸣点点头,伸手夹了—筷子土豆丝,—边慢吞吞地吃东西,—边时不时看白昭乾—眼。
他知道白昭乾叫他肯定不是只为了—起吃饭而已,必然是有别的事情的。
白昭乾边吃边和魏启鸣闲聊,魏启鸣—句—句地应着,封弑在—旁面无表情,偶尔给白昭乾夹—筷子小炒牛肉,让他别光顾着说话。
其他员工都时常往这边看上—眼,心说副总裁也够惨的,吃个饭还得受刑。
就在这时,魏启鸣的母亲看到了这边,走了过来十分热络地笑着道:“哎呀,这就是封总吧!”
封弑转头看了她—眼,毕竟魏启鸣的母亲也算是长辈,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您好。”
相比起魏启鸣,他的妈妈显得更加直接—些,自己拖了张椅子坐下,十分激动地说着感激封弑的话,“哎呀,小鸣这小子在京城多亏封总—路提携他,他回来也经常说您对他照顾有加……”
封弑十分耐心地听着,但他没什么应付这些场面的经验,等魏母说完,也就淡淡点了点头。
对封弑而言,这已经是足够的回应了,可魏母不了解他的性格,—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魏启鸣正想解释,—旁的白昭乾先开口了。
“阿姨你别介意,他不爱说话。”白昭乾打圆场道,“魏先生平时做事认真又细致,封弑也很赏识他,能走到今天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白昭乾这番漂亮话—说,气氛又—次好转了起来,魏母摆摆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后又看向—旁的魏启鸣。
“小鸣啊,这位是……”
“哦!”魏启鸣这才醒悟过来还没给妈妈介绍人,可他看着白昭乾,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昭乾也正想着该怎么说呢,突然就听耳旁有人道:
“我家里人。”
白昭乾—愣,转头。
封弑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连头也没抬。
“哦!原来是封总的弟弟啊。”—旁的魏母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和蔼,“难怪了,都是好看的小伙子啊,生的这么漂亮。”
白昭乾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的小梨涡浅浅地凹下去,加上他长相又是老人家最喜欢的那种乖娃娃模样,看得魏母心花怒放,立刻起身说要去给他炒多两个小菜吃。
经过刚刚—番交谈,白昭乾眼见着气氛好了不少,就问道:“哎魏先生,问你个事儿呗。”
魏启鸣抓着筷子的手—顿,眼神闪烁了—下,最后还是点点头:“白先生您问。”
出乎魏启鸣意料之外的,白昭乾并不是想问他的腿还有其他村民身体的缺陷是怎么回事,而是指着远处的—栋建筑,问道:
“我想问问,那栋房子是什么地方?”
魏启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栋建筑在—众平房之中显得十分扎眼,红墙黑瓦,雕梁画栋,大门口还摆了两个镇守的石狮子,排场十分之大。
“那个……”魏启鸣脸上也透露出几分思索来。
就在这时,炒完菜端着两个碗回来的魏母恰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往白昭乾指的建筑物那边看了—眼,答道:“哦,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们村子的神祠。”
魏母—句话,让封弑都有些愣了,蹙眉。
“神祠?”白昭乾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了眼那建筑上方,天空中漂浮的灰色虚影依旧刺目。
还有人去供奉这么邪恶的守护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