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柚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程牧问：“还没，怎么了, 你不舒服？”

陶柚声音小了点：“那, 你下来一趟吧, 我在你宿舍楼下。”

程牧一愣，快速说：“等我！”

他急忙翻身下床，抄起外套胡乱套上，揣上手机, 赶紧冲出宿舍。

……

半夜一点多，校园里一片安静，陶柚穿着薄外套坐在经管男生宿舍的楼下。

程牧走出宿舍大楼，就看到她蜷缩着坐在树下, 他急忙走过去。

“怎么了？”

程牧看她穿那么一点，嘴都冻白了，他急忙脱了外套给她穿上。

陶柚站在他面前，盯着鞋尖看, 也不说话, 用脚尖在地面上碾来碾去。

“怎么了？”

程牧放轻声音。

陶柚飞快地看他一眼, 又慌乱地低头：“我睡不着……”

她睡不着，一直想他说的话，想他亲她额头的事，她失眠了。

陶柚鼓起勇气抬头，眼神忐忑不安：“程牧，你说你不喜欢林优，是不是骗我的啊？”

她想不明白，他总是骗她，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她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万一他就是骗她的怎么办啊？

程牧心头一热，她睡不着，大半夜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

程牧上前一步将她拥到怀里：“当然是真的，怎么这么笨，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就你不知道。”

陶柚心跳得厉害，她不知所措，慌得哽咽：“我不知道啊，你说你喜欢林优的，你还说我不如她。”

程牧搂紧她：“我说的是气话，我明明喜欢你，你却祝福我跟林优，我怎么能不生气，我就是在跟你赌气。”